阵法外的两人由于退缩到阵法旁,而那些见识过阵法威力的怨灵不敢太过于靠近阵法,竟然没有怨灵再去攻击这两名灵兽门弟子,只是阵法喷发的力量不时溅射到他们身上把两人弄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看起来比那些怨灵可使人感到恐惧,这也许就是痛并快乐着吧,熬到天亮他们就可以安心上路,无须再担忧被怨灵吸食魂魄而导致失去轮回的资格。
“师弟,你不让我们进去我们也照样能挺到天亮,黄泉路上我们一定会再相会的,到时……”这名被阵法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历练者还想继续往下说些什么,他身旁也是受尽折磨的师妹尖叫道:“够了,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因为你嘴贱!”
这名被自己喜欢之人吼得一时语塞的历练者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可怜之处,闭上嘴巴不再招惹别人,从选择按原路返回到与宁涛交易,再到此时,他没有一刻消停过,每次都是得罪他人把自己推上绝路,越想越气的他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巴掌,直接把牙齿都打落在地,这模样更是增添了几分狰狞。
远处的宁涛终于是发现了阵法的诡异之处,与他一同发现异常的还有张逸然等人,他们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宁涛布置的阵法,他们发现从怨灵不断冲击那里,到怨灵对那里望而生畏,再到如今安然无恙的三人,张逸然很想前往那里一探究竟,可他又不能抛下营地中的同伴,这些人一旦失去他的铜镜庇护就得消耗大量道具自保,那样对这支队伍来说根本承受不起。
宁涛对阵法的异象很感兴趣,他此时早已经走向自己布置六丁阴火阵的方位,在妖鸟皮毡的掩护下,他如同隐形一般,这里没有人能看到他,但他走着走着却受到了铜镜的攻击。张逸然知道有人暗中帮助那三人,所以时不时用现形镜来探照一番,在妖鸟皮的阻挡下虽然宁涛没有受到严重伤害,但他也被这几波纯阳之光照射在身上而烫起几个水泡,这让他对张逸然更加恨之入骨。
半里路虽说不远,但路上不时要躲闪张逸然铜镜的纯阳之光,还有不少怨灵游荡,宁涛不想与这些东西亲密接触,只能避开,跌跌撞撞走回到阵法十丈远的地方。
宁涛来到这里后发现怨灵早已跑得一干二净,似乎对这阵法很忌惮,阵法外面两名血肉模糊的师兄妹情绪低落,阵法内的历练者同样也是在等死,显得很是悲哀与无奈。
宁涛并不是来可怜这三人的,他把眼睛转移到充当阵眼的黑幽石上,发现有两枚黑幽石很是诡异,一枚火焰与水雾同喷,一枚泥浆翻滚,这与他之前布置阵法的情形不符。
再仔细观察又发现这些黑幽石似乎恢复不少幽深摄魂的能量,这可是当初他用作布置幻阵早已经消耗殆尽的能量,此时又重新回到废弃的黑幽石中,这让宁涛顿时觉得这些黑幽石的宝贵,想想从前丢弃那些已经把能量消耗殆尽的黑幽石,宁涛一脸肉痛,还有鸟窝里的那些大量的黑幽石,宁涛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再回一趟鸟窝的。
眼前这六枚黑幽石也让宁涛心动,他想立刻撤回这些黑幽石,但是自己答应了与别人做交易,他就不想食言,于是他干脆在这里等,反正自己的妖鸟皮毡上的黑幽石也基本耗光能量,若是得不到补充的话他也会步这三人后尘,到时面对那些四处游荡的怨灵也将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等死。
宁涛在距离阵法十数丈的地方打坐锻脉,之前两个丹田里的真气与灵力对抗使得他相当困惑,他不敢轻易调动中丹田的灵力,在这种充满危机之地他可不敢再做这种难以掌控后果之事。如今宁涛只差一道隔膜就能将体修修为进阶到冲脉期,只要他愿意立刻就能冲破这道隔膜,但是后果无法掌控,他仍须谨慎对待。
不知不觉天已亮,张逸然早早就带着自己的队伍继续上路,而宁涛不再尾随他们,他选择留下来等这三人自裁后收回自己的黑幽石。
“师弟,可否出来与师姐一见,师姐想与你一同上路!”早已面目全非的灵兽门女弟子对着阵法内的师弟悲伤说道。
“师姐,我愿意与你走上今生最后一程,但我不愿与你身边之人同行!”阵法内的历练者无悲无喜地应道。
“哼!师妹,你觉得我会让你与他一同上路吗?”血肉模糊的师兄恼羞成怒道:“反正都是一死,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把你留在我身边,因为我喜欢你,生得不到你的人,死也要抱着你离去!”
“师兄,你觉得我会任你摆布吗?我讨厌你,特别是你嘴贱,我就算死也不会与你一起!”这名女弟子说着将一道灵符撕裂,一条水蛇缠在她师兄身上,下一息她撒腿就跑,等灵符效果消失后她已经跑出数十丈之远,而被水蛇缠绕的师兄艰难地拖着水蛇只走出数丈便听到他师妹悲惨的叫喊声,远处的这名灵兽门女弟子已然用匕首自刎。
“师妹!”,“师姐!”两名师兄弟悲痛地叫喊着自己的曾经的同伴,可以见得,这两人心中都对这女子情有独钟。
“哈哈,就算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阵法外的男子挣脱水蛇缠绕后向女子死去的方向奔去,此时死亡对于他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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