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已大亮,张逸然带着二十一人往原本的营地走去,那里虽然给他们带来了惨剧,但是他们死去的同门身上仍然有不少可用的灵符,这些灵符都是山门里那些长老以及强者们制作的,每一张都花费了不少这些长老的心血与材料,这些灵符对于凝气期的人来说就是保命的道具,多一张就多一分自信,他们要把这些道具收回供自己使用。
“大师兄,小豪师兄身上的灵符全部不见了!”一名弟子谨慎地翻开小豪的衣衫,发现所有灵符不翼而飞,紧张地对张逸然说道。
“大师兄,小喜子身上的灵符也不见了!”另一名弟子慌张地说道。
另外几名死去的灵兽门弟子的道具也全然遗失不见,张逸然暗道不好,他拿出铜镜四面照射一番,却一无所获。宁涛远远地躲在一个小坑里看着这些人的一举一动,他早在这些人逃蹿的那一刹那就披着妖鸟皮毡把死去灵兽门弟子的衣衫翻了一遍,此时他身上有数十张各种灵符,这些灵符有火系、木系、土系、水系的灵术,并没有金系的灵术。
“道友,躲躲闪闪有失我修道之人的节风,不如现身与贫道会上一会,做个朋友如何?”张逸然心中没底,他可不愿意有人整日拿自己做开路先锋,待排除危险之后才尾随而来。
宁涛可不是雏儿,虽说他修行的日子不长,但出身修界家族的他可不会轻易与对手敞开心窗把酒言欢,许多暗地里使诈的事情他见得多,自己的父亲就是被人使阴招祸害的,因此他在妖鸟皮毡内冷笑,却对张逸然的话当成笑话。
张逸然没有发现隐匿之人的身影,他内心更是不安,但他自己的修为有限,不可能消耗大量灵力去施放大量的灵术将宁涛逼出来,要真的那样做,恐怕把宁涛逼出来后自己也没有能力去应对了。故而,他只能用铜镜不时的往后路照射,凭运气去给宁涛制造一些麻烦,路仍然得向前走,他的同门道具所剩不多,不能再随意消耗,必须在道具耗尽前走出这片雾障区。
现形镜虽然对宁涛无法造成伤害,但宁涛可不想露出马脚,因此他只能远远吊着这支队伍跟踪他们,不敢靠近,而且还得找些掩体躲闪。不过第二天他又可以省心许多,因为有五个惊慌失措的灵兽门弟子赶在了他前面,远远跟着张逸然的步伐前进,这些如惊弓之鸟一般的灵兽门弟子就是那六名选择按原路返回之人,此时只剩五人,不用问也能猜出那没有跟上来的人肯定魂飞魄散了。
宁涛原本想回头找寻那失踪之人的遗物,可他又担心跟掉了前面的队伍,因此他只能放弃心中的想法,继续跟着这些人往前走,而有了这五名灵兽门弟子做缓冲,宁涛就无须花费更多的工夫去掩藏自己,饮用水源也放心许多,毕竟有人走在自己前面先试用水源,如若有意外也是这些人先遇害。
又走了两天路程,这两天无论是夜晚还是白天都惨叫连连,夜晚怨灵的骚扰让灵兽门弟子又失去一人,这人是一名女弟子,就是当初选择按原路返回的弟子之一,晚上五人轮番值守,轮到她值守时由于恐慌而导致心神恍惚产生幻觉,被数十团怨灵吸成了干尸,那惨状不堪入目,吓得另外四名同伴连夜往张逸然的营地跑去。
他们的到来将张逸然的营地惊扰得无法正常作息,张逸然看在同门情义上没有对他们大打出手,但是也勒令他们离开张逸然的营地,否则必将他们击杀。
张逸然队伍中的其他人员同样不愿意让这些人跟随,他们甚至憎恨这四人跟随自己的步伐不用冒险,而自己的同伴每天都得冒险开路,用性命做赌注来换取一条安全的道路给这四人行走。故而,他们也放出狠话让这四人按原路返回,不得再尾随他们,否则就对这四人不客气云云。
面对曾经同伴的厌恶,这四人只能忍气吞声,毕竟是他们选择与队伍分道扬镳的,如今实在无法走下去又厚着脸皮前来把人家当傻子,连他们自己都不好意思留下,可一旦离去就必定会死亡,他们觉得自己小命比面子更重要,于是又厚着脸皮欲用同门手足之情来说事。
“大师兄,你就把我们收留吧,回去我们一定会为你向执法院的长老说好话的……”一名女弟子哭丧着脸对张逸然哀求道。
“你们当初六人选择按原路返回就已经与我们分道扬镳,此事大师兄不会允许的!”小师妹没等张逸然开口就把对方的话给顶回去。
“是啊,你们回去吧,我们已经决定跟随大师兄闯荡江湖,不会再回山门的了,这里不欢迎你们这些背叛团队的人!”另一名弟子接过小师妹的话继续回绝这名女弟子。
六名选择按原路返回的弟子原本有四男两女,如今就只剩三男一女,他们实在无法闯过各种危险退出雾障回到森林去,纷纷苦着脸向大师兄哀求道:“大师兄,我们也愿跟随你闯荡江湖,求求你把我们带上吧,求求你了!”
张逸然睁开原本紧闭的双眼,一脸无奈地说道:“你们走吧,我们原本就意见不合,勉强走下去也只会心生芥蒂,这样无法真诚合作,我要对我的队伍负责,不能将有异心之人放到队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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