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不愿离去的老鹰,宁涛心中有些焦急,天黑之前他如果爬不上山崖就得半挂在崖壁上过夜,他再度往上攀爬,然而只要他离开平台,腾不出双手的时候,老鹰们就会向他发起攻击,他不得不回到平台,身上也被老鹰啄出数道血痕,而此时的老鹰们干脆直接就停留在上方与宁涛对峙,只要宁涛往上攀爬,它们就会发起攻击,只要退回平台就相安无事。
实在想不出办法驱赶这些老鹰,毕竟上方就是它们的巢穴,任何生灵都有护犊的天性,这是延续血脉的最基本法则。宁涛觉得自己总跟鸟过不去,昔日的诡异空间那鸟窝浮现脑海里,这些老鹰在那些大鸟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存在,宁涛想到这苦笑不已,他曾经连金翅大鹏那种异兽都应对自如,如今却被这十数只老鹰困在山崖。
想到鸟窝的大鸟,宁涛从包袱中拿出一件做工粗糙的皮毡,这正是当时他在鸟窝的时候用妖鸟皮所做的皮毡,虽然看似被烈火焚烧至黑,但依旧让宁涛无比爱惜。宁涛从包袱中取出一些黑幽石,按照原本的排列轻车熟路地塞在皮毡原先做好的小袋子里并系好,此物曾将他和纪茗香从那空间安全带出来,宁涛不免一阵感慨。
把皮毡往自己身上一披,宁涛整个人消失在山崖,这件皮毡其实就是一个小型幻阵,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有此物,宁涛根本就无法承受那火山口内部高温,也就无法从那个空间逃出来。
十数只老鹰眼睁睁地看着宁涛消失不见,但仍然能看到勾索在晃动,它们正要攻击勾索,一股使它们闻之丧胆的气息压得它们“嗖嗖”直坠山谷之下。这是妖鸟的气息,虽然只是一张妖鸟的死皮,但足以令它们无法产生反抗之心,直到远离宁涛所在之地,这些老鹰才重新恢复自身的操控能力,连连展翅滑翔而去,它们已无力再去保护自己的鸟窝。
在毛毡的掩护下,宁涛有惊无险地爬上了山崖,此时天已经微暗,勉强让宁涛看得见四周的景象,他所在之地一片砾石,远处却依稀可以看见草木。宁涛顾不得疲惫的身躯,沿着河道往前方跑匆忙跑去,他感觉到危机并未解除,必须渡过这条河才算安全下来。奔跑约莫两里路,宁涛这才停下来,同样往河道内抛投一块石头,发现并未有危险之后,他抱起一条枯木连忙下水渡河……
河水除了冰凉之外并无异样,也许是接近瀑布的原因,一般生灵不可能冒险隐匿于此,宁涛一刻也不做停留地往前走去,直到河水深过头顶,他这才不得不推着枯木游动起来。身躯一旦离地就漂浮起来,水流非常急,只是数息的间隔就把宁涛往瀑布方向推近十丈,这一里的距离非常紧迫,稍不留神宁涛就会被推到瀑布之处,所以他只能使出吃奶的力划动身躯。
还好河道并不是很宽,在距离瀑布之处只乘百丈的地方,宁涛双脚终于着地了。双脚一着地宁涛就咬紧牙关与水流对抗,他每一步都如生根于地一般向河边艰难走去,只要他脚下浮动就肯定会再次被水流冲走,到时想要再站稳就难上加难了。
枯木脱离宁涛的控制后如离弦的箭矢一般直冲瀑布,一会就消失在宁涛的视野。眼看还有数丈的距离就能上岸,突然宁涛感觉到一阵强劲的灵力波动,并且这波动越来越近,把宁涛惊得差点摔倒,还好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连忙把妖鸟皮毡再往身上披上。
在皮毡披上的瞬间,宁涛消失在河道内,而他身后的河岸上闪现而出数名黑衣劲装的体修强者,他们疑惑地往宁涛消失的位置看去,发现一无所获之后,正想离去,但他们当中的一位老者示意暂且停留片刻,急得宁涛如同身后顶着刀枪,但他却不敢挪动半步。
这一站就是半个时辰,纵使他感到身后的灵力波动已经消失,宁涛也不敢轻易挪动身躯。好在他所在的位置是流浅水区,水流并不是很急促,但站上半个时辰也让他精疲力尽。
宁涛知道自己的体力已经到达极限,但他也知道必须再坚持下去,既然对方已经怀疑他这个位置,就必定不会轻易离去,很有可能在试探,只要自己轻举妄动就正中他们的圈套。
“都说不可能在那里了,看吧,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别浪费工夫在这傻等了,赶紧去别处找寻,免得被别人抢了先!”一名消瘦的中年对老者埋怨道,同时往宁涛所在之处施放一道微弱的真气,真气如光箭一般射在宁涛的妖鸟皮毛毡上,一阵火辣的灼热痛得宁涛气喘吁吁,要不是有妖鸟皮毡的保护,又或者对方的攻击再强悍些,宁涛就得栽在此地。
幻阵的作用使得这几名体修错以为一切正常,水流依旧,涛声不改,这些都只是他们心中的幻境而已,幻阵的黑幽石摄取些少意念而幻化出他们心中原本正常的景象,算是蒙骗过关。这几人在中年施放真气攻击试探后不再停留,他们的目的是要找到与《易脉洗髓经》有关联的人,而不是在这里浪费工夫,毕竟并不是只有他们这伙人觊觎这本经书,外面闹得沸沸扬扬,说不定早有人抢先一步找到和尚的下落并夺走经书。
又过了半个时辰,宁涛猜想这伙人九成已经离去,他也实在无法再坚持,刚刚受到真气的攻击虽然有妖鸟皮抵挡住大部分的伤害,但他的大腿被真气的冲击而凹陷进去鸡蛋般大小的伤口,唯有蹒跚地拖着脚步走上了岸,对面河岸上那伙人早就离去,并没有任何动向,宁涛吁出一口气,总算让他是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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