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交友不慎。”陆父道。“我以前确实疏于管教。”
“哈哈,你们父子果然一个德性,倒是合那帮老顽固的胃口。”周方哈哈大笑道。“不瞒叔父,我答应过陆安,要打断他爹娘的腿。没想到这次恰好派我来白衣城。你们去拿两根铁棒来,帮我把这两位老人家腿给打折了。”
旁边两名公差闻言,连忙去寻铁棍。
陆宁见那人为难父母,于是从怀中摸出三千多块钱,塞给面前的公差道:“让我进去。”
那公差一愣,左右看了看没人发现,将钱塞进怀里道:“你进去干什么,那帮老爷脾气可不好,觉得你碍着眼了打杀了你,你都没处说理去。”
陆宁不理他,推开面前拦路的差刀,一路小跑到铁皮车面前,道:“爹娘,不要怕。”抬起头对屋顶的周方一拱手道:“你好,我是陆安的哥哥,也是曾经通过神圣武衣军预备役学校考试的学子,对武衣军还算略知一二。请问阁下,家父家母犯了何罪,你们要如此欺辱两位老人家?”
正好两名去寻铁棍的公差回来了,每人抱着一根儿臂粗的木棍,周方见了,指着陆宁道:“把他的腿也打断了。”
陆宁对两名公差道:“你们想清楚了,我弟弟也是圣武衣军军士,我记着你们两人的脸,等我弟弟回来,你们能活过今年,明年我陆宁跟你们姓。”
那两名公差一听,左右为难,只得苦着脸望向周方。
周方冷冷地道:“他让你们活不过今年,我让你们活不过今天。给我打!”
“你们想清楚了,他是临时调来干事的,在此地没有根基。要处死你们两个,得托关系走后门弄上好一阵才行。等弄完说不定他人早就调走了,你们未尝不能留下一条命。但你们若是敢动圣武衣军军士的父母,除非叛逃出武国,否则你们必死无疑。”
那公差一张脸皱成一团:“两位何必为难我们这些下人?军爷,这可让我们怎么办?”
周方站起身,冷冷道:“好办。”
陆宁盯着周方的手。
“轰!”
宛如岩浆奔腾侵蚀的声音,周方两只脚底板各喷出一道蓝焰,拖着他缓缓浮上半空。
“第十代飞行武衣?”陆宁讶然道。
周方摇摇头无奈地笑道:“你叫陆宁是吧?”
陆宁没有回答。
“就算你是陆安的哥哥,我杀你也跟杀条狗也没区别。”周方冷漠的声音从高空传来。
只见他腾起到距地面五六丈高的空中,此时太阳在他背后,下午的阳光映得他身上的金甲如披着火焰纱衣般绚烂,令他看起来仿佛太阳神般庄严肃穆。
陆宁静静看着他抬起右臂,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心里异常平静,没有一丝一毫恐惧。
“轰!”
一道蓝光在眼前亮起......
接着巨大的响声在白衣巷上空炸响,蓝光乍起的同时,另一道蓝光迅速飞来。两道蓝光在空中相撞,余波飙溅,炸得街上所有人的脑袋都是嗡嗡作响。
“周方,不要杀这三个人。”废墟上的女子放下手臂,对周方道。“现在这个时候,不要加深内部矛盾,给你爹添麻烦。”
“你不说我们都不说,能惹什么麻烦?”周方怒道。
“我当然会说,武衣军起内讧我袖手旁观不阻止,也是要受惩罚的。”女子淡淡地道。
“林琴南,你这个......”周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忿忿之下,随手一挥,一道蓝光飙处,击中陆宁旁边一人,将他胸腹打得稀烂。
陆宁扭头一看,却是拿着赔款文书正走过来的俞堪用。
陆父陆母连忙扶住俞堪用,此时却是传来天上周方懒洋洋的声音:“林琴南,我先回去了,后面的事你搞定。今天白衣巷的人搬不干净,自己去挨李头的骂。”
说完指着陆宁道:“我记着你了。这几个月多吃点,过段时间我来取你的命。”
陆宁抬起头,也指着他道:“我陆宁在这里发誓,若不生撕汝肉,誓不为人!”
周方哈哈一笑,脚底板蓝焰狂喷,化作一道流星消失在天际。
陆宁扭头看向林琴南,躬身行了一礼道:“多谢姑娘救命。”
林琴南没有答话,似乎并不觉得他有跟自己对话的资格。
“请问姑娘,有没有听过一位叫温榕的人。”陆宁又问道。
“我认识。”林琴南似乎有些讶异陆宁居然知道这个名字,于是点点头回答道。
“我是她的好朋友,她也经常穿你一样的武衣吧?”陆宁道。
林琴南脸色缓和了一点,道:“她天赋还不错,以后会有机会穿。”
陆宁自嘲地笑了笑,说道:“其实她以后就算穿上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说完脱下外衣铺在铁皮车上,抱起俞堪用放上去,推着车和父母头也不回地出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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