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顺着笔直的刀身流下,一直流淌至地面,其实要不是笔直的刀锋上全是血红,整把刀看起来不会像这样如同从血水中捞出。
他握住刀柄,刀轻易地被拔起,尽管这把刀是双手刃、窄刃厚脊,与刀身略弯的RB太刀不同,这是一把横刀,属于唐刀四制之一。
但他并不在乎,因为他有一整套唐刀四制,真的。
挥手,血如水洒去。
他从寂静中站起,面无表情,身后满是残肢断体,血液染红周身的作战服。
不禁想起那个胖子的调侃:“不愧是作战机器啊。”
可惜,那个嘴欠的胖子死了,他没赶上;不过没什么,我给他报了仇,加倍偿还,绝对值了。
不小心踩断一节枯枝,他止步,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片尸山,里面更多的是敌人,都是他一个人杀的,很轻松,对他而言,可是还是迟了。
“还是看着不舒服啊。”
他说。
纯黑色的火焰突然燃烧,凭空出现的火海点燃了尸山,人体的油脂烧的很旺,尽管气味极其恶心作呕,像福尔马林里浸泡的标本和街头那家老字号的臭豆腐放在一块发酵的味道。
他不禁也恶心起来,骂自己竟然拿臭豆腐做比较,他前些天刚吃过一次。
不过,那家简陋至极的店已经关了。毕竟唯一的老板已经死在这片战场的某一个角落。
一阵反胃后,他抬头,眼前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满是烧得发黑的地面,遗存的只有漂浮在空气中的焦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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