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公祏一连灌了好几碗酒,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小心谨慎地对辅公祏说道:“家主,杨险现在在府门外求见,要不要请他进来?”
辅公祏一听,疑惑地问道:“军师来了,快快有请。”
没过多久,一个四十几岁,消瘦中年走了进来。
双方坐下。
“今天军师怎么有空到我府上,不知道有什么事?”辅公祏说道。
这个军师也是军中的老人,跟随杜伏威多年的老人,在军中也是很有威望。
“怎么啦?没有事就不能来吗?辅将军是不欢迎某了,那某立刻就走。”杨险说完,站了起来就要离开。
现在杜伏威已经前往京城,在丹阳,就数自己跟军师威望最高,辅公祏也不想跟杨险閙得太僵。
辅公祏站了起来,一脸诚恳地扶着对方说道:“军师不要生气,刚才是某不对,多喝了几碗酒,有些酒气,是醉酒话,军师别当真。”
杨险也不是真的想离开,对方给个台阶,哪有不下的道理。
“在军中谁不知道辅将军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既然是酒话,那某也不能当真,不然就落了俗套了。”
“对对,军师请座。”辅公祏此时也喝了点酒,有些晕晕乎乎的样子,说完,看向一旁的仆人说道:“快快,给军师也添个碗筷来,今天某要跟军师不醉不归。”
仆人逃命似的出去了。
“这……将军,某……某不胜酒力呀。”杨险听到要喝酒,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没事,咱俩就小酌几杯,不碍事。”
今天正好有个人跟自己喝酒,辅公祏很是高兴。
没多久双方就喝了起来,一来二往,都有些醉意。
“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的醉了。”杨险看到对方给自己添酒,用手拦着说道。
“军师只管喝,喝醉了也没事,我府上有的是客房,大不了睡在我这里就是了。”
“我府上也养了几位姿色绝佳的江南佳人,那皮肤可是白嫩得很,哈哈,一会让他们来侍候军师……”
杨险瞄着眼睛看了一眼辅公祏,看到他真的醉了,知道机会来了,于是问道:“将军今天是怎么了,谁惹将军了,告诉我,我去把他抓来。”
“哎,没有的事,我哪有什么事。”辅公祏心里开始是抵触的。
“将军,咱们相交也有些年头了吧,要是看得起我杨某不防说说看,我杨险别的本事没有,出些点子这点本事应该是有的。”
“军师客气了,在军中,谁不知道军师是当世的孔明,只是……唉——!”辅公祏长叹了口气,做下个决定,慢慢地把憋在心里多年的怨气吞了个干净。
“你说,我跟他杜伏威也算是发小了吧,我们两个一起行走江湖,一起打天下这么些年,论武力论胆量,我辅公祏哪点比他杜伏威差。”
“他杜伏威在时也就罢了,可是……可是现在他去长安享福去了,论资历排辈,按理说这兵权应该是由我来掌管才是,他怎么可能把兵权交给一个黄口小儿王雄诞的手里。”
“我不服!”
“王雄诞有什么,论武力他不是我辅公祏的对手,我一只手就可以捏死他,可是……”
“打十六岁开始就上山落草,我跟随他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现在他却向个外人。”
“这活得还有什么意思?”
辅公祏说道。
“将军说错了,他这不是向着外人,那王雄诞可是杜伏威的养子,心里肯定要向着自家人了。”杨险说道。
“哼,不过是杜伏威在外面捡来的一条狗而已,什么自家人。”辅公祏说道。
“不过当时听到杜伏威把兵权交给了他的时候,我在心里也为将军觉得不值。”
“军中是个讲究实力的地方,像将军这样的当世英雄,这个兵权理应落到辅将军头上,没有想到……”
“军师心里也是这么认为?”辅公祏终于找到知己的样子看着杨险问道。
“那是自然,不单单是我,在整个军中,谁不是这样认为?只是大家不敢说而已,大家在心里也是向着将军的。在军中,谁都知道除了他杜伏威,就属将军您的威望最高,他王雄诞算个什么,给将军作副将都不够格。”
杨险这话里有话呀。
辅公祏一听,觉得有事。
与其在这里不受人待见,受一个黄口小儿整日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不如反了他,自己当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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