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找到不是很好吗?快!大熊与小宝带着男生去看看,女生留下照顾他花妈妈和战友,二熊大宝注意警戒,瞧瞧你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说完背着手踱回了自己的帐篷。帐篷帘落下的瞬间,他攥着书信的手上,纸屑纷纷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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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儿,我的秋儿在哪儿?”花开踉踉跄跄地跑进重新支好的帐篷内,惊寒在外面风轻云淡地指挥着众人做这个做那个,只是眼神有点迷离,时不时地向冷秋所在帐篷的方向瞄上一眼。其他人脸上都洋溢着劫后余生的笑容,风铃和余麦跑前跑后忙活着伺候冷秋和小吱吱,连矮人竟也露出了和蔼得可怕的笑容。
冲进帐篷的花开,看到趟在床上脸色煞白,疤痕依旧的冷秋,扬起手就要开打:“你这不省心的……儿啊啊啊啊……呜呜呜”。
“花嫂,惊寒副族长已经过来看过了,说小秋有些脱力,内脏有些隐伤,但是还好不足以致命。刚已经服了药,慢慢养养有个十天八天也就没事儿了,我刚帮他清理完身子,您让他多睡会儿,我看这孩子就是太累了。”
花开听到大剑师的话,这才意识到孩子受了伤需要多休息,马上收起了眼泪:“谢谢,谢谢您,咦,这是什么东西?”光顾盯着儿子,她刚注意到儿子内侧被子角上趴着一只红毛动物,顿时紧张起来。
“副族长说,那是一种叫做狗的动物,我们紫霞没有,但是在大陆上遍地都是,是一种被驯化了的很温顺的动物,没有攻击性,我看他寸步不离小秋也看不出恶意,就没撵它,听说翼人兄弟就是看到它才找到的小秋,也算是小秋的救命恩狗了。”
听说是它救了孩子的命,花开越看这个所谓的狗越顺眼,伸手就要摸过去,可是小狗猛抬头,龇出了尖利的牙齿,呜呜地发起狠来。
“切,还挺厉害,不过看在你救我儿一命的份儿上,不跟你一般见识,要不然,烤了你个小东西。”说着摸了把脸,翻着白眼扭着身子走了出去。
“这女人,翻脸跟翻书似的……”大剑师看着花开的背影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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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冷秋终于醒了,唯一的感觉就是疼,全身都疼,里里外外除了毛发和指甲盖外没有一处不疼。被拖行了一公里,上万根地刺击打,如果不是传说中的龙涎之躯,早就与小吱吱私奔到冥界了——不过疼点也好吧,至少说明自己还活着。
“难道,夏姐姐真是条龙吗?”回想自己的遭遇,冷秋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这个问题,这一次真正意识到了夏姐姐也许并没太吹牛。他自己知道身体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之前从木桩上掉下来,还要磕掉块皮,自从被夏姐姐喷嚏弄得满头满脸以后他察觉出身体的变化,连当时的头发自己用尽了办法都砍不断,为此他那年井月之后头发长了几天就自己剃了一个光头,被小伙伴们嘲笑了好长时间,此后头发就一直藏在戒指里,昨天被狼蛛地刺千锤百炼都没有断裂。
胡思乱想中,他突然感觉腋窝处一阵瘙痒,他吃力地撑起被子,一只浑身火红但是眉毛、耳尖、脚、尾尖都是洁白色的小狗从里面钻了出来,看到他醒了,高兴地窜出来,在他胸口上又蹦又跳。冷秋似乎能感受到小狗的情绪,忍着胸口震动的疼痛,也咧嘴笑了起来,脸上的伤也更疼了。他瞄了一下身边熟睡的花开妈妈和帐篷另一侧还未清醒的小吱吱,忍痛伸出手摸着小狗的耳朵,轻声说道:“看你这么小,一身火红色,以后就叫你火儿吧好不好。”
小狗似乎听懂了冷秋的话,眨眨眼仿佛想了一想,好像更加开心起来,然后冷秋就疼得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后半夜,身边睡着的人已经变成余麦,小吱吱也搬离了出去。身体的疼痛已经缓解,瞧见火儿正紧张地望着自己,冷秋冲它微微一笑,火儿这次不再跳到冷秋身上,只是用小脑袋顶着冷秋的脸不停地摩擦着。冷秋猛然想起一件事,忙向身边摸索起来,嘴里嘟囔着“龙影呢?”。火儿看着冷秋着急的样子,不解地看着他,冷秋比划了一下龙影的样子,火儿恍然大悟般跑向床尾,拱开毛皮垫子,从底下取出了黑黢黢的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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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秋第一次细致地端详这把夏姐姐口中的“神器”,剑体不重,无缰无穗,没有任何雕琢的痕迹,仿佛整块材料一体打造而成,弹之没有金属声响,实在看不出材质,不知道为什么放不进戒指空间中去。剑鞘他见过鱼鳞状张翕,但此时却只能触摸到隐约的鱼鳞纹,找不到任何缝隙。左瞅瞅右瞅瞅看不出个所以然,但冷秋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把短剑拔出时剑身长有1米,可是剑鞘为什么只有半米不到?
将精神力探入剑鞘之中没多远,一股深厚雄浑的精神力迎面撞来,远古巨兽般庞大的力量让冷秋无奈地退了回来,他仿佛感受到了对方的鄙夷,他探查到的,是一片洪荒般的血色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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