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修魔法最愚者始终固其形,凝其道,自己不图破亦误人子弟,即所谓以古法育人。岂知魔法本无定格,魔法之业,草创与守成孰难?我说俱难,草创者,天赋其一、机缘其二、思辨其三、实践其四,需受无数失败而无功之累,成则功在千秋,败则虚度光阴,无大智大勇者不能为。世间多守成不变之人,亦有小智之才,大仍其意,小变其形,自成一家,是为小成,也应赞誉。这是我魔法理论序章中的一段,就是你们眼中邪恶的亡灵法师图尔喀什大师所写,世上破镜之辈甚多,但是育人之人甚少,敝帚自珍怕后人超越,真是可悲可叹!”
此时的顾岩鸿浩大汗淋淋,衣衫凌乱,手忙脚乱地挡避着铺天盖地、前仆后继袭来的“杯子”,青色斗气护盾已经时明时暗,他没有足够的时间和足够魔力念动咒语撑起中型魔法护盾,只能用一双手掌中不断凝结出盘子大小的风系护盾,像我们平时做乒乓球推挡动作一样将一个个“杯子”迎面击碎。最要命的是,有的“杯子”里竟然还有东西,现在出现在他身上的有青菜叶、面粉、鞋垫,从味道上判别还应该有白酒、脂粉、尿液等等。
冷凌峰说了四段话,向前正好走出十步,十步之间,便有四五十道风旋甩到了顾岩鸿浩的身前。每道风旋都让他后退一步,正当他背贴院墙,即将力竭,斗气护盾也濒临崩溃的时候,冷凌峰突然停止了攻击,眯着眼冲他含蓄地笑了起来。
顾岩鸿浩刚松一口气,身后一股狂暴的元素冲击便撕开了他的斗气护盾,各种力道的风旋疾风骤雨般砸在他的后背上,直接将他击飞到冷凌峰身前,冷凌峰单手平推,一掌印在顾岩鸿浩的胸口,又顺着飞来的方向,用数道风旋托起他的身躯飞到庭院中厅的石凳之上。然后一挥袖,满庭风止,除了一地杂物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直到冷凌峰踱到身前,顾岩鸿浩才“哇”的一声,吐出了郁结胸口许久的淤血。他艰难地抬起头,眼中充满惊喜和狂热,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大伯,您是如何做到的?”
冷凌峰斜站着身子,傲娇地昂起头:“这中间,我做了很多,你想知道什么?”
顾岩鸿浩又猛咳几声,捋了捋满是蛋汁和各种不明液体的头发,继续问道:“您是如何把尿放在身上的……”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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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啊,我出来本是为秋儿倒尿的,看到贤侄在这里,想着储物空间里又不会洒,顺手就把尿盆放进了戒指里,后来与贤侄交谈甚欢就忘记了,呵呵。”重新梳洗完毕的顾岩鸿浩那张苍白的脸刚刚从厢房里飘出来,冷凌峰就再次捋着莫须有的胡子,尴尬而不失镇静地解释起来。“今天见面也没送什么礼物给贤侄,据说童子尿淋身是大吉之兆,想来贤侄此后必如鲲鹏展翅,直上青云。”
眼看着这位贤侄目光平直,一步三晃地向自己走来,冷凌峰一阵心慌,忙不迭地继续解释道:“其实啊,往魔法里面掺东西这招都是跟你老爹学的。你知道的,要说阵法,除了你老爹,这天下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我和你老爹年轻的时候经常斗阵,就是大阵套小阵,以阵破阵了。当时你老爹最阴损的一招就是用阵法困住别人,封掉眼耳鼻身四识,然后抽掉阵中的风元素。待人憋得要死的时候,再灌注风元素进去,顺便扔把沙子,糊人一嘴,哈哈哈哈!”
顾岩鸿浩显然并没有理会冷凌峰自娱自乐的笑声,面色平静地走到他面前,噗通一声,双膝跪地,郑重地叠手抚地,额头放置在手背上:“侄儿感谢大伯悉心教诲,感谢大伯为侄儿疗伤!”
冷凌峰微笑着点点头,欣然受了顾岩鸿浩一个半礼,便制止住他再次叩头,抚着下巴故作慈祥地说道:“好了,贤侄起来吧,没得到你父亲首肯,也因日后不知何时相见,师礼嘛我只能受这一半。如果刚才你反应慢些或者坚持不到院墙处,又或者眼神中没有求知欲,这个礼说什么我都不会受的。”
托起顾岩鸿浩,冷凌峰继续说道:“你的伤内淤外显,我估计应该是经脉内伤未愈,我通过魔法振动让淤血松动,再利用你精神放松、经脉松弛下来的一瞬大力将之震出体外。你回去路上可到抱龙城买些简单的活血成药,忌食辛辣,近日不要过劳,不日便能痊愈。如回府中继续医治,你妈妈那个宠儿狂魔,必定会补过,致火旺而伤经脉,呵呵。不过看你伤情,应该是在护送你伯母三人的途中与赤影的人交手造成的,我来医治倒也合情,说起来这件事倒是应该我谢你才对。”
顾岩子奇坐回自己的位置,局促地搓了搓手,“大伯,您言重了,都是小侄愚笨,修为尚浅所致。经过您的示范,我有一些问题,不知您……”
“呃,除了刚才你身上掉落的那些日常用品,修炼问题上,但问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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