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见姬昌晕倒,心中当时一惊,但他毕竟不是一般人物,知道这时正在撤军,万万不可传出姬昌晕倒的消息,否则,军心离散,后边的崇黑虎恐怕也会横生波折,到时候就不知道如何收场了。他只是一面装作跟姬昌聊天,一面让散宜生过来,对散宜生说:“上大夫,王爷日夜赶路,有些困了,你扶大王回去休息吧。”
说罢,使一个法术,让姬昌保持不到,被散宜生扶回车内,立刻找医官来治疗。姬昌毕竟年纪大了,这些年又受了不少苦,如今踏上北地这块苦寒之地,被风一激,再加上水土不服,一直撑到打完仗,在回家途中,心里那口气一松,立刻就顶不住了。
姜子牙命令加快速度行军,力求快将姬昌送回西岐,因为医师告诉他,姬昌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对此,姜子牙也没有办法,这就是当初绝天地通能定下来的原因了,人王不能续命,活着的时候不能修练,所以,这世上没有永久的王朝。
在姜子牙不停的催促之下,全军急行军,用了比去时一半的时间,终于赶回了西岐。一回到宫里,姬昌在医师的调理下,悠悠转醒,他也没问自己怎么了,只是艰难地吩咐道:“把。。。把文武百官,和我。。。所有的。。。儿子都叫来,对了,把沈道长也叫来。”
待的众人到来,沈橘这才知道,姬昌如今已病危了,这场仗,沈橘并没有跟着去。本来,姬昌是想带着他去看看的,可沈橘以“此乃国战,我一外人,恐怕没有参与的资格,我就不去了。”实际上都是他的借口,只是他不想去而已。
这边姬昌先让太姜进来,道:“母亲,孩儿不孝,日后恐怕不能随侍左右了,只望您日后保重自己,不要为不孝子伤心。”待太姜点头后,姬昌又道:“让姜丞相和姬发进来。”
待的二人进来后,姬昌对三人说到:“我死后,由姬发继承王位,希望母后能每日里多提点一二。”他说的累了,歇了一会儿道:“姜丞相,我死后,希望你能用心辅佐我儿。”姜子牙拜倒在地,道:“臣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愿为大王肝脑余地。”
姬昌艰难的点了点头,对姬发道:“我儿,你给姜丞相跪下。”见姬发跪下后,道:“姜丞相,我希望发儿能认你做亚父,希望我走后,你能好好照顾他,如何?”姜子牙道:“承蒙大王不弃,臣领命。”
姬昌叹了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啊。”又对姬发嘱托道:“我死后,望你不要忘了我跟你兄长。要为我们讨个公道。”姬发点头不止。
说完,他又看向太姜,问道:“母亲,你记不记得我刚回来时跟你的约定。”太姜思索一阵,诧异道:“你是说。。。沈道长?”姬昌点点头,道:“我希望母亲能相信我,我不会看错他的。”太姜犹豫了一下,道:“好吧。”
姬昌道:“给我。。。给我把沈道长请进来。”沈橘被请进来后,一见姬昌模样,当时眼睛就是一酸,他跟姬昌两人认识已经快十年了,凡人一生又有几个十年呢?如今沈橘也不过二十多岁而已啊。骤然见到一老友就要离去,不由得喃喃道:“侯爷。”
姬昌见到沈橘,连忙道:“道长,快过来,到我这里来。”待沈橘站在床头,他才叹道:“道长,你我认识多年了,这些年,真是承蒙你的照顾了。”沈橘回到:“你我二人,不过是互相扶持罢了。”姬昌笑道:“是极,是极。道长,我记得你如今还没有字吧。”沈橘回道:“如今不在师门,跟师傅也很久没有联系了,倒是忘了让师傅给我起一个了,不过,我师门对这个也不在意的。”姬昌道:“不如,我给你起一个怎么样?”沈橘笑道:“既然侯爷肯代劳,那最好不过了。”
姬昌思索一阵,道:“我跟道长认识那么多年,看你一心只为求道,既如此,不如就叫道恒吧,希望你能一直记得你的追求,如何?”沈橘回到:“侯爷取得,自然是好了。”
姬昌立刻笑起来,仿佛是笑得急了,他又咳嗽几声道:“道长,我今日恐怕是要走了。”沈橘听他说到这个,心情也低落下来。这时,姬昌又道:“道长,我临走之前,看在你我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想求你一件事。”沈橘问道:“不知是何事,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办了。”
姬昌喘了一口气,道:“道长,我希望你能担任我西岐大将军一职,总领兵事。”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沈橘惊道:“侯爷,你开玩笑的吧,我的水平你还不清楚吗?如何能担得了这个。再者说,我此生无意于做官,只愿修我的道。”
姬昌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艰难的撑着床,从床上慢慢的坐了起来,道:“所以,我才求你啊,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愿意,我才会求你啊。”说完,在床上给沈橘行了个礼,道:“算我求你,道恒,道恒,道恒。”他第一声“道恒”还非常微弱。到了第二声,就如平常声音一般。第三声,就喊得洪亮异常。
他三声喊完,就大吼一声:“把门打开,我今日就要在文武百官的见证下,宣布一件事。”待门开之后,他平视前方,道:“今日,沈道恒就是我西岐的大将军,加。。。一字并肩王,总领全国兵事。这是我西伯侯,岐王,姬昌下的命令。”
这时,他又对沈橘说到:“道恒,你今日不答应,我死了都闭不上眼啊。”说完,就跪坐在床上,一揖到底。
沈橘见此,跪倒在地,冲着姬昌磕了一个头,这个头,不是用额头磕得,是用头顶磕的,正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头点地,指的就是头顶点地。这一个用头顶磕的头,比九个用额头磕得都要管用。
他极为用力,将头顶上的玉簪,都磕碎了。头发散下来,他却不以为意,道:“侯爷放心,你的这个事,我一定给你办好。”
姬昌这才笑了,连说三声“好。”第一声“好”,说的极为洪亮。第二声,就如平常声音一样了。第三声,就微不可闻。他说完之后,仿佛把一辈子的劲全用完了,头一歪,身子就栽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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