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舒口气,祖顾接着道:“具体事宜,我们还是等越王和左右使的消息吧!”
几人又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几句,终究还是将话题转移到了半个月前的洛阳之战上。
林潇云早就有疑惑,便直言问道:“敢问叶公是否同墨执剑有关?”
祖顾和覃南听完都是微微愣了一下,但叶凌却只是眼神恍然一下,抬头看向了林潇云,似乎他早就料到了林潇云会如此问。
长长叹一口气,叶凌并没有急着回答,先是低头轻抚着置于身前木案上的长剑,良久后,方才再度抬起头,环视了营帐中的三人一眼,缓缓开口道:“没错,我叶家正是墨执之‘仕’!”
叶常听着,脸上并没有愕然神情,只不过脸色甚是难看,眼神中也透着一丝尴尬和愤懑。
但叶凌的这样一句话着实是使得林潇云、祖顾和覃南三人目瞪口呆,竟半晌都没人说出第二句话来。
“两位都知道,凡为六剑家族,就需挑选出族中武艺最为高强之人来继承六剑,成为‘仕’!”叶凌看着眼前的祖顾和林潇云,犹疑片刻,这才决定将所有关于墨执剑的事情和盘托出:
“叶家为河西大族,也是墨执之‘仕’,然而,由于家父少时在族里的比试中败阵,故而没能取得‘仕’的资格。而届时,正值前朝魏主南伐蜀汉之时,家父便毅然投军,效力于征西将军邓艾麾下。因武艺高强,作战勇猛而深得文帝赏识,在平定蜀汉后,进爵封侯,安居洛阳,便再没回河西之地,我和无易也是在洛阳出生,因此只是时常从家父口中得知一些关于墨执剑的事情!”
叶凌说着,顿了片刻,方才接着道:“虽然我们对墨执剑有所了解,但毕竟和宗主那边断了联系,实不相瞒,今日也是我们俩平生第一次亲见墨执剑!”
说完,叶凌看着一脸愕然的祖顾和林潇云,继续道:“‘墨以为攻,执之为守’!墨执乃守护之剑,现今,墨执之‘仕’事于鲜卑,想必日后定成劲敌!”
祖顾和覃南听罢,良久之后才反应过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在他们心里,也自然理清楚了一些事情,但于林潇云而言,心中仍然有件事困惑着他。
铁面之将善使长枪,这在和自己交过手的鲜卑人当中是仅有的,而听祖顾之言,对方枪法了得,再加上刚才的那一记华夏礼,难免不让他心中有所遐思。
但林潇云终究没有追问下去,因为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猜想着实可笑。
故而,在听叶凌说完后,惊讶之余,只是以右手托住下巴,沉思片刻,点点头后,便没再多说什么。
因为当日城下一战后,众军疲惫,亟待修整,战令指挥亦待协调,因此战后各营主偏将也都力主调息备战,自然不曾有得时间坐在一起,来陈述那些战场上的细枝末节。
而叶凌叶常也是通过覃南林潇云之口,方才知道墨执剑的实力,两人细细思索,心中却是无限郁闷与忌惮。
但相对于墨执剑,真正让所有人为之一颤的,还是祖顾对于那铁面之将的佐评:“若非名将,必为英豪!”
而关于那具铁面之下,众人也都开始了无边的猜想和推测,至于佩戴假面的缘由,也开始提起兴趣来,但几句言语,也不过都是口说无凭,最终不了了之。
众将散去后,都回到了各自的营地,虽然那鲜卑军士已道明来意——为和,不为战!
但在如此境况下,没有人敢相信这样的话,是故,这几日各营的巡防也更加的严密,戒备之心亦更加高悬,而一直到第三天傍晚,却也都是祥和的度过了。
然而,这第三个傍晚,真正让前线的各营将领为之一惊、措手不及的变故,却并不是来自洛阳,而是南阳。
越王传意各营将领:三日后,南阳城内,与敌相会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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