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云闻言,却摇摇头,这一举不禁使得众人都有些莫名,因为此两地尤为重要,必有大量肃甄守军,如若不了解敌情,如何定下夺取之计?
“此两地甚为敏感,决不能因此而暴露我方意图,之前那信人说过,洛阳守军为八万,故而我军应迅速查明洛阳城内守军之数,以此来推算两地驻军,方为上策!因此,绕过曲邑、云山和甫丘,直接探查洛阳守军!”林潇云说完,看向众人,等候着回应。
叶凌低头在思考,林潇云说的不错,甫丘和曲邑自古便是洛阳的南大门,肃甄仪必有守军驻守于此处,拱卫洛阳南面。
而此时如若派出探子去往两地探查,对于敌情的了解固然更为直接,然而一旦被发现,必定会引起肃甄仪警觉,从而増兵此处,为日后的夺取增加困难。
“嗯,易丞说的有理!”祖顾也眯着眼,看着大堂一侧的行军图,接着道:“对这三地的侦查是得慎重,不仅如此,对于洛阳敌情的探查反而要大张旗鼓,在保全自身的情况下尽量暴露行踪!”
“祖将军此话怎讲?”房奎听闻祖顾一番话,虽然知道其中意思,但还是想知道对方有何更为具体的计策。
“前几天造势,第五日佯攻!”祖顾说着,也站起身来,向着行军图走去,最后停在林潇云对面,两人分处地图两侧,将手指点在洛阳城南——甫丘和曲邑的中央地带,接着道:
“前几日,我军在此地针对甫丘和曲邑之敌,布营扎寨,并对洛阳之敌展开侦查,主要调查城墙地势及兵力部署,而且要有意暴露。第五日,留两营驻守于甫丘和曲邑之间,阻断此两地回援之路,另两营佯攻洛阳。待夜间之时,留守两营夺取甫丘和曲邑,之后进逼洛阳两营回撤!”
兰致认真的听完,看着祖顾道:“此声东击西之计甚好,可是甫丘和曲邑两地尤为重要,洛阳又城墙高耸、难以攻破,肃甄仪又凭什么相信我们是要直取洛阳呢?”
覃南听罢,对着兰致笑笑,道:“清玄有所不知,我祖字营在攻夺商州时,即是如此,对于外缘之敌只予防守,集中优势兵力,一举而破城!”
林潇云听着,也跟着笑了一笑,道:“的确,祖字营‘江南虎师’的名号可不是徒有虚名的!那可都是一场场硬仗恶仗打出来!”
说着,看向祖顾接着道:“我听闻商州一战后,剩余的羯人残党逃向了洛阳,而肃甄仪也收留了他们,这样,我们又何尝不能让肃甄仪相信,我军就是要直取洛阳呢!”
兰致听完两人的话,便点点头,不再有异议,而安书文接着道:“如此一来,当下最为重要的便是摸清楚洛阳城内的守军兵力和部署,以便我军分配兵力!”
“守军侦查之事就交由前锋营吧,叶公对此地甚为熟识,担当此任最为合适,不知叶公有否疑义!”序右使说着,向着叶凌拱手行了一礼。
叶凌也抱拳回礼,道:“本分之事,叶某义不容辞!”
而司马徽在一旁听着众将商议,良久并未发一言,此刻也是沉默着,思考着,见叶凌答序右使的话,这才开口道:“叶公负责洛阳守军之探查,实为妥当!”
说着起身,双手卷起衣袖,背在身后,慢慢走至大堂中央,看着祖顾道:“钊然和易丞的计策可行,我军当先拿下甫丘和曲邑二地,再寻机会夺取洛阳。”
“而在我军兵力分配上,本王觉得可留林字营和前锋营夜袭夺取甫丘和曲邑,而祖字营、安字营和奎字营佯攻洛阳,毕竟那边动静越大,这边越容易得手!至于前锋营,此次我多增派安字营四千士卒于叶公指挥,众将以为如何?”
说完,司马徽转头,看向了安书武。
安书武刚开始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样,片刻后才急忙抱拳道:“末将无异议!”
司马徽笑笑,复而转过头看向叶凌,叶凌也起身抱拳道:“臣领命!”
“暂时就如此安排,若是两地守军与我军想象中差异巨大,本王会再次调整的!好了,今日天色已晚,众将都散了吧!”司马徽看着门外的暗夜,对着众人说道。
众将听闻,点点头,纷纷起身,恭敬的对着司马徽行一礼后,陆续出了大堂,回各自营地了。
第二日,各营也都开始了夺取曲邑甫丘的筹备,前锋营和林字营进至两地之间,驻兵封锁各处路口,布营扎寨,摆出一副防守阻截的态势。
同时,对洛阳城的敌情查探也在暗中进行了。
三日后,叶凌就已完全摸清楚了对方的军力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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