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说:“难道公子就一点都不好奇,就一点都不想知道,为什么府衙要追捕像我这样一个弱女子吗?”
冯镗看了眼她一眼,明显隆起的腹部很扎眼,他笑了一声,“他们刚才根本就没有看到你进来,只是顺着既定的方向搜查而已。每一个商铺住户都要搜查,看到了只是个借口,用来诈我的罢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指了指那姑娘的腹部,“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身怀六甲,本来就跑都跑不快,现在根本是走路都成问题,如果是一路上被他们追过来的,那怕是根本不可能跑多远就会被他们抓住。”
眼看着姑娘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冯镗说:“我不想知道你到底藏在哪里,等这些人走近了,才突然过来敲门。我只知道,你的时间把握的很好,你是有预谋的上门求我帮你。至于你的身份,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不过我并不喜欢多管闲事。除非你能证明这件事情与我有关,不然的话,我不介意撒手不管。”
那姑娘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你不管?你为什么可以不管,你凭什么可以不管?你知不知道?如果我的孩子有什么问题,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你知道吗?他本可以活下来的!”
冯镗冷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一杆钓两头,把唐迹迷的团团转,让知府也跟着你魂不守舍。你不是很有本事吗?既然肯这样做,你难道没有考虑过后果?”
“我那是被逼的!”姑娘说道,眼中浓浓的夹着泪,“如果我不受冯兆先的控制,不听他的摆布,我怎么活下来?他是朝廷命官,他一手遮天,唐迹一个大男人都束手无策,我又能做什么?如果我没有这个孩子,我可以去死!可是……我……我怎么忍心让孩子和我一起死啊!”
的确是个很感人的理由,冯镗不得不承认,他被说动了。
其实冉清流说得没错,冯镗面冷心热,他毕竟不是坏人,遇到这样的可怜人,还是心软的。
“你刚刚说都是我的错?是冯兆先对你动手了?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做?我应该没有给过他这个暗示。”
那姑娘说:“几天前,唐迹费尽心思找上了我!他说他想通了,他不该自暴自弃,也不该妄想着依靠别人,他打算冒险带我走,不惜任何代价。冯兆先对我看得很严,我生怕自己见到了唐迹的事情被他发现。本来几天都没什么事情,可那天夜里,他突然惊醒,出去一趟回来之后,就跟我商量,说这孩子不能留!”
她说到这里,情绪突然冲动起来,“他就是个听风就是雨的疯子!畜生!这是我的孩子!为什么不能生出来!我怕极了,想方设法把事情告诉唐迹,冒着很大的风险跟他一起出逃。可是……”
她已然泣不成声,冯静静地等着,只听她说:“都是我连累了他!我们没跑出城多远,就被发觉了。唐迹为了保住我,故意去引开衙役,我才好不容易脱身,藏在了附近的乱葬岗。我再见到唐迹的时候,就是今天下午,他被当成尸体,被衙役扔在那里。当时,我也以为他死了。”
“所以,是他让你来找我?”冯镗问。
“对!”姑娘说,“等到人走了,我顾不得什么扑上去抱着他哭了一会儿,才发现他还有气。只可惜,当时那也是回光返照了。他说,他对不起你,不该不信任你,如果不是他强自跑出来,也不会落到今日的下场,是他咎由自取。他说他没有出卖你,请你放心,还给了我地址,让我务必来找你。他说,你会帮我的。”
冯镗听完,长长的叹了口气,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呐!你放心,我答应过他要帮他,结果他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既然他最后的愿望是让我帮你,那这件事情我应了,你放心住在我这!我一定给你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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