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兆先点点头,“对!你说得对!林双全,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听到先生说什么了吧?还不快去给本官布置好?再出了岔子,你们就别回来了!快滚!”
林双全等人如蒙大赦,一刻都不敢耽误,连滚带爬的退出门去。
冯镗看着这些人退出去了,才继续说:“不过,依草民之见,八成是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传回来的。”
“哦?”冯兆先皱眉,“为什么?”
冯镗说:“大人,您想啊!那姑娘,何等警觉?林双全是您的心腹,做事的能力还是不缺的。可是,却偏偏让她给跑了。定着点围她,都能让她跑了,范围扩大了,要抓她必然更不容易。”
冯兆先觉得冯镗说得有些道理,他问,“那怎么办?”
冯镗说:“为今之计,外面的一切抓捕都是虚的,真正应该实的地方不在外头,而在宋大人这边。不管那姑娘手上有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总归,都是需要宋大人来完成最后一步,也就是把这些证据交到朝廷的。而且,宋大人从京城远道而来,不带奴仆,不带侍卫,偏偏带着个姑娘,就足以说明,这个姑娘对宋大人而言,绝对不同于常人!那么反过来,宋大人被软禁,姑娘也绝不可能撒手不管。所以,我们只要看好宋大人,那姑娘早晚会自投罗网!”
“不错!”冯兆先眯眯眼,满意地一笑,转身到案后坐下来,越想越觉得冯镗说得有道理,他说,“早年读三国志,曾见有‘孤之有孔明,犹鱼之有水也’,尚且不能明白其中的奥义,可如今见了先生,我还真是有了些如鱼得水之感呐!”
冯镗很是谦虚的说:“草民不过是有些小聪明,比起大人运筹帷幄,实在是差得太远太远。”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头却是在想。冯兆先这个人,还真不是能做大事的人,这嘴也太碎了!什么都敢说!自比刘备,若是让有心人听去,怕不是以为他要据蜀中以谋天下呢!在这国朝初立、战乱未平之时,实在是最犯忌讳的话。
冯兆先对此浑然不觉,精神放松下来,他随口问,“听闻先生的茶楼数日前已经开张了?本府给你写的牌匾如何?生意兴隆吧?”
若说那‘半闲楼’的牌匾,已经挂上去了。做好的时候,冯镗亲自在匾上敲了三根钉子,才让挂。这数日来,倒是真的生意兴隆。不过,物以类聚,人已群分,和冯兆先这种人交往,就绝不能让冯兆先觉得他是个知足常乐的人。
因此,冯镗说:“托大人的福,生意还不错!不过,茶楼到底是清净之地,有些太安静了。草民近日在临街看上了一间铺面,是卖文房四宝的。草民想着,这生意清贵,也想弄一个。只是苦于没有好的铺面……”
冯兆先一摆手,“这有何难?绍兴治下,你看上哪间铺面,就去和当地的知县说。就说是本官说的,让他们给你疏通关系。若是最终不能如意,你就来跟本官说。本官还就不信了,绍兴治下,还能出了不让先生如意的七品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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