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源安并没有扯谎话,如果能解决旱灾,朝廷能没有封赏赐下?
但钟谦鞍还是那副平静的模样。
稍稍沉吟,语气沉稳的询问道:“县令老爷说的是解决什么问题呢?”
他还认真的补充道:“如果遇到旱灾,结果必然会生灵涂炭,汲水要补漕运之河,岂不是让县内的老百姓都去死不成?”轻轻摇头:“到时候也无关田亩之事了!”
旱灾到来会影响用水和灌溉问题,汲水县按理说应该无需惧怕太多。
毕竟有汲水河。
多修些补水的渠道和堰塘,就总能满足部分灌溉用水。
到时候减免些税赋,开仓放粮救济百姓,寻常的小旱小灾就能熬过去,等来年雨水再降,风调雨顺之后又是个好年,哪怕加些税赋来弥补亏空,都不是不行。
可是以这位楚源安县令老爷说的,没办法取用汲水河的河水来灌溉。
那岂不是把老百姓往死路上逼?
楚源安听到这回答,微微点头:“这说得在理!”
同时在心里对这个钟谦鞍,更是欣赏和留心了几分:“…这考虑的周全!”然后还是笑着道:“如果咱们真遇到这种旱灾,总要有解决的办法,大家说对吧?”
因为他更是知道,明年汲水县要遇到的旱灾,或许就真的是如此残酷!
现在找老农过来商议和讨论。
为的,自然就是等到明年开春以后,可能遇到连续数月的旱情,解决的办法!
钟谦鞍和这五名老农心里都没来由的沉重了几分,这朝廷的父母官说出的话,往往都带着些许深意,如果不是真的遇到问题,那么,或许就真的是会遇到如此旱情?!
五名老农相互对视,眼里带着苦笑道:“还望老爷恕罪,这哪里是我们这等小民…能说得了算的?”其中那位最年长的叹声道:“以往遇到此事,不过熬熬就过去了,就算有所预知,亦不过多修沟渠堤坝,截河中水漫灌地方田亩,缓解天干之旱情。”
现在既然没办法修堤坝来截取河中的水来灌溉,他们这些老农只能作揖道:“我等…真的是无能为力!”看天吃饭的说法就来源于此,老天爷不赏脸那就没法吃饭!
楚源安的脸色有些难堪起来:“…遇到这种情况竟会如此棘手么?”
心思沉重。
等到来年事发,灾情降临,汲水县怕是要经历浩劫了!
不过旁边的钟谦鞍开口:“或许可以主动挖些蓄水的堰塘和深水井,等到来年天旱的时候再灌溉田亩,虽说无法照料县里的全部田亩,但养活部分麦苗还是够的。”
他说话间,旁边的老农和县令主薄文书们都认真听着,似是有无形的力量让他们集中精神听着他的话语:“…我曾记得小时候,家里的父亲说过,遇到旱灾,多修水利和水塔水车及水井,配套沟渠和堰塘,能有效地减少损失,让百姓们得以喘息。”
可这话顿时让楚源安来了兴趣:“此话怎讲?”听着面前这个憨厚的中年人的话,不知不觉,在脑海里,仿佛有种特殊的抚动在撩拨着他,总感觉能往深处琢磨。
旁边的老农都侧目看向他:“…这后生说的似乎挺有道理啊?”
钟谦鞍则正色道:“我父亲曾说过…这叫…灌溉系统吗?”
稍稍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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