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国是李为平的家养小子,他父亲就一直跟着李家的老太爷,因为跟着老太爷出生入死,老爷便在他父亲去世之前恩准他改回了本姓,这对于他本人是莫大的恩典,因此他对李老爷是忠心耿耿,前几日李老爷在城里的探子说那帮海商在招兵买马,前番双方已经结了仇,李老爷生怕对方在离港前对他下手,便命令陈鲁国带着家丁整夜地巡逻。这可不是他杞人忧天,都是海上的老狗,谁还没干过这种事情啊。
陈鲁国看着进出的唯一一条道路,不屑地笑了笑,背后深沟高堡垒,哪个贼人敢不长眼往这里冲。
“都给我打好精神,老爷说等最近这帮海商走了,每人赏银五两。这帮人怕不是还不知道我家老爷在海上的背景,等到了海上,多少人马都得去喂鱼虾。”陈鲁国给一众家丁打气,自从老爷让他们警戒以来,天天黑白颠倒,不吼几句提提神,很容易就睡着了。
“等会儿我让强子先动手干掉几个制高点的观察哨,然后在入口处先扔几枚烟雾弹吸引他们的火枪手开枪,他们的装弹间隔比较长,咱们趁这个间隙往里面冲。”陈偲跟大家布置道。
“所有人行动。”随即两个安保队员扛着两面防弹盾牌走到了最前面,其他人员分别后面的搭着前面人的肩做好了战斗准备。
谢强瞄准一名站在墙头的家丁,一枪便取了他的性命,被击中的人瞬间便像面粉口袋一样软了下去,整个过程毫无声息,根本没有引起巡逻家丁的注意,等所有单独放哨的家丁都被解决后,陈偲等人立刻向入口道路上扔了几枚烟雾弹。
“陈大哥,有情况。”很快便有眼尖的家丁发现了入口冒起的浓烟,“有贼人纵火!”
打更的人一看事态不好,立马把锣面敲了起来,这下连李为平也惊醒了,李为平连忙穿衣披甲起来查看,此时所有的火枪手已经集合完毕。
“所有的铳手对准烟里打,他们没有其他进来的路!”陈鲁国带领所有的火铳手瞄准了浓烟。
“放!”顿时一阵枪响,讲道理如果浓烟背后有人的话,此时应该哀嚎一片了,但是并没有出现如期的反应,陈鲁国暗叫不妙,贼人准备是趁着火铳手装药的间隙冲进来了。
“刀盾手上前,火铳手装药,弓箭手上墙压制。”陈鲁国迅速下了命令。
李为平紧张地看着屋外,“贼人打退了吗?”
“老爷,陈大哥正在率领大伙和贼人鏖战。”身边一个常随答道。
“传令下去,今晚每人赏银十两,一个贼人人头三十两!”李为平下足了血本。
却说陈鲁国这边,弓箭手每上墙去便被敌人暗器所杀,死者死状极为可怕,暗器所出的地方便是碗口大的洞,威力简直比火铳还可怕,但是却根本没有声音,众家丁不怕肉搏,却对这种不明不白的死法极为恐惧。正在众人慌乱间,浓雾里终于走出一队人。
陈鲁国定睛望去,来人好生奇怪,两人在前面扛着黑黢黢的盾牌,其他人都猫在盾牌后面,按照这个时代的打法,现在应该趁己方人慌了阵脚的时候一哄而上扩大战果,但是来人却脚步沉稳,慢慢向前逼近,陈鲁国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心里却打起了退堂鼓,只有久经阵仗的老兵才能在战场上做到沉着镇静,动作整齐划一。
火铳手终于又装填完毕,陈鲁国心中不禁又安定了几分,这么近的距离管你什么老兵,在火铳面前盾牌跟纸糊的没什么区别。
“放!”“砰砰砰”一阵排枪打了过去,陈鲁国此时下巴都要惊掉了,对方盾牌戳地,被铳子击中后只是晃了几下便又向前逼近。
只见安保队员们到了开阔地带后便横向拉开了距离,他们每人拿着一把小火铳对着人群便开火,陈鲁国到死之前都没弄明白,为什么他们的手铳能连续放这么多铳子,陈鲁国在第一个照面中便被击中,他躺在地上感到生命在流失,他勉强抬起头来看到这帮贼人拿炸药炸开了院墙的大门.
“老爷,小的无能啊!”陈鲁国在绝望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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