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是茶馆的贵宾区,人并不多,只有聊聊数人在一边品茶,一边畅谈朝政。
这些人所谈与楼下百姓并无差异,都在赞叹朱由榔的仁慈厚爱,甚至也有人赞叹其太子殿下的仁义之举,说这是太子殿下的功劳。
朱慈煊不由得微微得意。
突然角落里传来一阵叹息之声。
朱慈煊大为奇怪,循声望去,见角落里有个书生正低头品茶,一边品茶,一边叹息。
他见这书生有点面熟,仔细一瞧,大吃一惊,原来这书生便是那出售玻璃宝剑店铺的男主人。
朱慈煊忙上前打了招呼。
对方见是朱慈煊,笑了笑,道:“哦,原来是小兄弟,拙荆这几日一直在念叨小兄弟,说小兄弟的玻璃宝剑有没有送出去?”
朱慈煊想起自己曾经答应店女主人的事情,脸色一红,道:“小弟的宝剑已经送了出去,谢谢大姐姐和大哥哥。小弟正想着找个良辰吉日去拜见大姐姐和大哥哥。”
书生笑了笑,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能遇见你们真是有缘,不如就今日吧。”
朱慈煊道,好。
众人随着书生离开茶馆,走了一段拐来拐去的小巷,来到奇怪的店铺。
店铺仍是空无一人。
书生笑着解释:“拙荆去去准备饭菜了。”然后引着朱慈煊等人到屋里坐下。
两人都没有询问对方姓名,开始侃侃而谈。
朱慈煊便称呼对方,兄台;书生还是称呼朱慈煊‘小兄弟’。
朱慈煊问道:“兄台生活宽裕,昆明也远离战乱;如今圣上施行仁政,百姓都口口相赞,兄台何故叹息?”
“小兄弟所言有理,”书生为朱慈煊等人倒了茶水,摇头道:
“仁义只能感动心怀礼仪之人,孙可望乃是豺狼虎豹之辈,如何会感动?如今陛下放回孙可望的家眷,只怕会让他更加无所忌惮。”
朱慈煊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并不担心孙可望的叛乱,毕竟这场叛乱只是昙花一现。
“兄台说的有理,”朱慈煊笑了笑,端起杯子轻轻吹了吹,将漂浮在上面的茶叶吹到一侧,小饮一口,轻飘飘得笑道:
“兴许我们的陛下并不想感动豺狼,而是想感动能抓捕豺狼的百姓呀。”
书生听了不由一怔,看着朱慈煊的眼神也变得恭敬起来,抱拳道:“愿闻其详。”
朱慈煊又抿了一口茶,笑道:
“陛下自然知道孙可望的为人,但陛下相信我大明的子民,他们懂得礼仪,他们将感动于陛下的仁义。
待那孙可望叛乱,必然不得人心,到时候民心不向着他,军队倒戈,任他兵强马壮,他也只能仓皇而逃了。”
历史中孙可望的叛乱便是因为不得人心、军队倒戈而仓皇出逃,此时说出来自然有说服力。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书生朝朱慈煊作了一揖,笑道:“愚兄这书呆子读书读傻了,见识浅薄,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倒是让小兄弟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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