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吉翔叹气道:“金兄莫要取笑马某,如今马某可真是遇到了烦心之事,非得要金兄帮忙不可。”
“马兄不必担忧,”
金维新笑了笑,安抚道:
“马兄乃是晋王和陛下的一大臂力,我与马兄如今是同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马兄,有何烦心事情,如需金某帮忙,开口吩咐便是。”
马吉翔舒了一口气,道:
“今日太子殿下不知何故,突然当着陛下和太后对马某出言不逊,又在文华殿中游说陛下,说马某和金兄狼狈为奸,祸乱朝堂。”
金维新啊了一声,皱了皱眉头,不解问道:“记得一个月前,马兄还说太子殿下礼数有加,怎么会突然对你发难。”
“是呀,”马吉翔摇了摇头,疑惑道:
“这正是令在下不解的地方。太子殿下以前都是客客气气的,但最近一个月里,对在下的态度却是差了许多。”
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头,担忧道:“难道是黔国公要对付马某?”
“不可能是黔国公,”金维新摇了摇头,断然道:
“黔国公兴许对马大人颇有成见,但他与太子殿下情深,天下皆知,绝不会舍得借太子殿下之口来指责马大人。
再说,黔国公乃是明理之人,马大人的内阁大学士是晋王推荐,算是半个晋王的人。
如今他和晋王最大的敌人是秦王孙可望,他岂会做这种临阵内乱的事情?”
“金兄所言甚是,黔国公在时,殿下对我一直和善。”
马吉翔点了点头,对金维新夸道:“马某想了许久都想不通的东西,经过金兄一剖析,便豁然开朗了。怪不得,连用兵如神的晋王也对金兄言听计从。”
金维新神色得意,自谦了几句,问道:“马大人如今执掌内廷,应熟知太子殿下动向,不知最近谁与太子殿下走得比较近?”
“光禄寺少卿卢桂生,”
马吉翔脱口道:“这小子一个月前做了太子的临时老师,太子很是喜欢他,经常听他高谈阔论。”
金维新嘴角一撇,不屑道:“光禄寺少卿,不过五品官职,怎得做了太子的老师?”
“太子殿下心血来潮,想学宫廷礼法,黔国公便将他推荐给了太子殿下。这卢桂生平素没什么本事,但讲课倒是不错,把枯燥烦闷的礼法课讲得有声有色,便做了太子的临时老师。”
马吉翔说到这里,冷笑道:
“不过这位太子临时老师很快忘乎所以,每日总喜欢拉着太子殿下议论天下大势,显得自己是诸葛孔明一般,真是小人得志!”
金维新神情愣了一下,言语很是复杂,自言自语道:
“这也难怪,如果不是遇到殿下,卢桂生这样的庸人这辈子也就是五品官,但如今却不同了,他如今做了太子的老师,自然要表现自己的与众不同,好有机会等到太子掌权后一飞登天。”
说到这里,恨恨道:
“这些庸碌书生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便是夸夸其谈,指点江山;似乎满朝文武,除了他,其他人都是庸庸碌碌素餐尸位的误国之臣。
太子虽然聪慧,但毕竟是个八岁小孩,听了他一番高谈阔论,自然会被他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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