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朱慈煊借故向沫天波询问起光禄寺的差事,沫天波自然道明。
朱慈煊惋惜道:“如今这世道,光禄寺只怕已经荒废了,“
沐天波也叹了口气,道:“自然不能与盛世相比,昔日成祖盛世之时,万国来朝,光禄寺可是最忙的。”
朱慈煊脸上露出向往之色,道:“虽然如今礼节用不上了,但我大明总会中兴,学生想了解一下这些礼节,也追忆追忆昔日我大明盛世的风采。”
“那可好得很,”沐天波笑道:“礼法之事,为师也不尽然懂得。殿下如此好学,为师为你推荐一位精通之人好了。”
朱慈煊顺着沫天波的话,笑道:“学生最近正为大明礼法的知识困惑,可否请老师帮忙找光禄寺官员。”
“这个简单得很,殿下可想好谁了。”沫天波微笑点了点头。
朱慈煊摊开卷纸,指着卢桂生的名字喊道:“就是这位官员了。卢桂生,名字上有桂字,跟父皇有点关系,就他吧。”
原来朱由榔在当皇帝之前,被封在广西,乃是桂王。
沐天波欣然同意。
朱慈煊脑海中陡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道:“老师,可否带学生出去拜见。”
沐天波皱了皱眉头,摇头道:“殿下身份尊贵,只怕不行。”
朱慈煊道:“学生跟老师出去,父皇定然不会反对。”
沐天波摇了摇头道:“还是不行。那卢桂生不过五品官员,为师去知会即可,何必劳师动众?”
朱慈煊心中一直想着跨出宫门,到外面走走,因此继续游说道:
“老师希望学生成为创业之君,但这历史上可曾有过‘关在深宫’修炼成中的创业之君。
老师曾说,昔日赵武灵王为了解自己的对手秦国,亲自乔装打扮入秦国;而历代的创业之君,无一不是经历生死才能锤炼而成。
学生在宫中被保护的虽然看似周全,也不过是温室里等死的花朵罢了。”
赵武灵王的故事还是沫天波讲给他听的,自然份外有说服力。
沫天波捻了捻胡须,脸色转喜,笑着点头大赞:”殿下所言句句在理,为师也这般认为,不过殿下出宫,事关重大,不是老师一人所能决定。“
说到这里,摇了摇头,道:“如果只是去拜见一个光禄寺的官员,这理由可不恰当,待时机来临,再走出去不迟。”
朱慈煊见沫天波态度坚决,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哦了一声,脸色不悦。
沐天波笑道:“殿下可不要忘了,殿下不仅是为师的学生,更是皇后娘娘的儿子,这走出宫门,至少也得让皇后娘娘同意才行。”
朱慈煊想到母后那沉重的目光,情不自禁哆嗦一下,跑到窗外望了望那堵高墙,默默在心里说道:
“朱慈煊,你总归自己要走出去的。今日老师已经动摇,兴许过些日子就有机会了。”
当即朝沫天波笑道:“那学生就坐享其成,烦请老师去请卢桂生大人了。”
“此等小事,殿下何须如此客气,”
沐天波笑了笑,又讲起其它授课事宜。
他今日的授课时间比往常少了许多,不过半个时辰,便匆匆而别。
第二日,到了未时,朱慈煊见沫天波就领着一个中年书生步入了文华殿。
朱慈煊终于见到了了历史上臭名远扬的卢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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