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徐俌隔上半个时辰就派人来看看,虽然他心里很痒,但一直忍着,想要最后直接听一个让他耳目一新的惊喜剧目。
徐俌的长子早逝,留下一个嫡孙名叫徐鹏举,此时正在他身边。
“爷爷,那李牧真的会写戏?别不会是蒙骗我们吧。”
“他应该是有几分本事的,不然不会顶着李东阳的名头来咱家。且等等看吧。”
徐鹏举说道:“要不我去看看?”那边隐隐约约传来的乐器声,像是在挠着他们的心窝。
徐俌拦下了他,“不着急。就好比厨子正在做菜,你去盯着怎么做,那样太煞风景。”
“好吧。”徐鹏举打消了这个念头,“他送的那些礼物可不便宜,少说也有几千两。他一文官之后,哪儿来那么多银子?”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李牧在北京可是赚了不少银子。京西铁厂就有他的一份分红。”礼多人不怪,徐俌在查看了李牧送的礼之后,对他更加喜爱了。
徐俌又说道:“在北京的定国公那边来信,说是成国公投银子参与了北方商会,他们也跟着投了一点银子入股。在那背后运作的,就是这李牧。以后他若是赚了银子,你也可以跟着入股。”魏国公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见不到好处就不入股。
徐鹏举听到爷爷这样说,顿时起了心思。谁都爱银子,而能赚银子的人,那是人见人爱。
国公府里面所有人都知道了李阁老的小孙子正在教那些戏子唱戏。那些爱热闹的夫人和妾室全都来这里等着,也赖这年头消遣的东西太少,有点稀罕的就一窝蜂去凑热闹。
日头偏西的时候,李牧终于教会了他们如何去唱这出戏。最后排练了一遍之后,就带着他们来到了那个戏台。
他们刚一回来,那边就去请国公爷了。
让李牧惊讶的是,徐俌来也就算了,那些大大小小的家眷仆人全都来了,院子里满满当当坐的全都是。
“仓促之下,只写了一折戏。还请大家不要见怪。开始吧。”
伴随着一阵锣鼓声,扮演薛仁贵的那个老生上场了。
所有人都被这全新的剧目吸引住了。
“军爷说话理不端,欺人犹如欺了天……”
“好一个,贞洁王宝钏,百般调戏也枉然……”
……
最后演员下台的时候,下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徐俌被深深震撼到了,他听了那么多年的戏,还从未听过这种的。“没想到,没想到啊。一把年纪了还能听到新的剧种。李东阳养了个好孙儿。”
“国公爷过奖了。”李牧对他依旧是毕恭毕敬,这可是南京的顶尖势力,讨好了他,什么事都好办。
徐俌说道:“你写的这个,完全可以成为一个新的剧种,你起个名字吧。”
李牧再怎么厚脸皮,也觉得自己不应该窃取这种果实,“我看这是在南京写的,而我又住在北京,怎么也离不开一个‘京’字,就叫它京剧吧。”
“京剧?”徐俌想了想,“嗯,你这剧目,当得起这个名字。只是还需要多多完善。不如这样,你若不嫌弃的话,就在我府上住上一段时日,趁此机会写几出戏,定当留名千古。”
“能在国公府小住,是晚辈的荣幸。”
这出戏又唱了几遍,直到天黑,那些戏子嗓子沙哑了才作罢。
魏国公府的客房里面,灯火通明。李牧正在绞尽脑汁的创作曲目。他还写了一份京剧的大致框架,划分了生旦净末丑等行当。
赵得助从外面回来说道:“少爷,那南京工部尚书家里除了一点田产,并没有其余的产业。”
“这我就放心了,合该他落到我的手里。”
次日上午,李牧拿着厚厚一本剧目递给了徐鹏举。
“李兄弟真是好精力,仅一晚上就创作出了这么多。跟你比起来,那些什么才子,太逊色了。”
“唉,过奖了。这写了一晚上,真是太累了,不如我们出去散散心吧。”
徐鹏举没多想就直接答应了,他只当是李牧想要放松一下,“好呀,咱们去外面逛一逛。”
他们二人带着随从出了国公府,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秦淮河东岸的云栖苑。
“前面真热闹,小公爷,咱们前去瞧瞧?”
“走。”徐鹏举说完就大踏步走了过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