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
没多久,游街的队伍就出发了。
京营和锦衣卫的那些大小官员走在最前面,他们都想着出风头。但浑然忘了,打头的一般都是小喽啰。
李牧左边是锦衣卫指挥使张明,右边是神机营提督张永,前年是执掌三千营的武定侯郭勋,后边跟着的是其他的头目。安全可以说绝对得到了保障。
游街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最外面是京营的士兵,里面是两队犯人。
京城里的围观群众全都出来了。
“这么多犯人,怪不得昨儿我想出城都不让呢,原来是真的在抓贼啊。”
“可不是嘛,昨天还以为是谁犯了大案子呢,那阵势可太吓人。”
“咦?这不是那王三吗,他胸口上写着的偷银子三十两。我前几天就丢了三十两,想不到是被他偷了!真是可恶!”这人说完就追上去想打那王三,怎奈何有士兵拦着。最后只能远远地扔些烂菜叶来解恨。
随着游街的进行,越来越多的犯人被苦主认出来,一时间满大街烂菜和石块横飞。一些罪大恶极的甚至被砸的满头是血。
很快,人们就发现李牧趾高气扬的骑着马走在中间。
“那不是李东阳的孙子吗?怎么也跟这群武夫和阉宦走在一起了?”
“这你都没听说啊,昨儿早上,不知是谁潜入了李府,想着暗杀李小公子,结果没成功。你看李小公子脑门上那贴膏药,就是被贼人祸害的。他不知耍了什么手段,竟调出了锦衣卫和京营,这才抓了这么多贼人。”
“原来如此,多亏了他,南城那些混混儿全都被抓了。”
一些被那些恶人欺压惯了的人,开始对李牧感恩戴德。多亏了这位小爷,将那些平时肆意妄为的小人全都抓了起来。
没过多久,李牧就仿佛是那万家生佛般的存在。有些人甚至还当街下跪给李牧磕头致谢。
李牧对张永和张明说道:“瞧见没,咱们只要多动动手,那些平民老百姓就会感激不尽。可惜呀,长久以来你们都占着茅坑不拉屎,辜负了皇恩也辜负了民意。”
张永低下了脑袋,张明说道:“还是李公子高义,我等自愧不如!”
中午李牧就回家了,浩浩荡荡的大游街还在持续着。这种事情过过瘾就行了,真要是骑在马上一整天,也太累人了。
刚回到家,李牧就收到了好消息,院试的长案公布出来了,他排在第三名,林正海在第七名。
从这一刻起,他们就是正儿八经的秀才了,还是可以领月廪的那种。只不过今后需要去府学报道学习。顺天府府学在内城的东部,以后还要外迁到新建的东城去。
李兆成找到李东阳说道:“父亲,如今牧儿已经名列长案,我改天就带他回杭州给他祖母祭告。”
“理当如此。你一去西洋数年,也该回去看一看了。”李东阳自打认了孙子和儿子后,仿佛年轻了许多,以前碰到恶劣点的天气就会犯病,但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李牧跟林正海疯狂庆祝了一番,他们终于是学有所成了。
傍晚,朱厚照回到了镇国将军府,他原想着在宫里多待几天,可是一想到刘良女,就忍不住了。江彬也回到了旁边他的宅子,闭门不出。
次日上午,李牧和张立言在院子里打理那些辣椒。
“姐夫,你说这辣椒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变红啊?是不是只有变红了才能吃?”
“快了,这段时间开始降温,想来辣椒也快要变红了。这东西只要结了果就可以吃,不信你现在就可以摘下一个来尝尝。”
“真的?”张立言一脸的惊喜,这种价比黄金的东西,那要是吃上一个,绝对美滋滋。
李牧憋着一肚子坏水说道:“真的,我今日特许你摘一个尝尝。一定要挑那最大的来吃,而且这东西吃的时候,要一下子全塞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嚼。”
张立言在这些种辣椒的盆前转来转去,终于锁定了一个最大的辣椒,那个辣椒都有些开始泛红了。他按照姐夫所说的,摘下来之后,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一下子全都塞进了嘴里,然后大口咀嚼。
“哇!”
小瘦子嘹亮的哭声充满了整个院子。
张婉秋听到后,从房间里出来,说:“又怎么了?相公,你是不是又欺负他了?”
“没有,这可是我最喜爱的小舅子,我怎么会忍心欺负他呢?”李牧说起话来脸不红气不喘。
张立言趴在水桶旁,一头扎进去,咕咚咕咚地喝着。现在只有这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清凉井水才能安慰他那脆弱的心灵,还有那火辣辣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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