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功此时手上拿着一个长木尺,指着朱厚照和江彬继续说道:“谁让你们进来的?要是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非得把你们交到顺天府去不可。告诉你们,在这一亩三分地儿,我说了算。现在我怀疑你们想要偷钢筋。”
江彬打量了张立功几眼,看来是个管工地的愣头青,瞧那瘦胳膊瘦腿儿的,应该不能威胁到皇帝,所以就没有上前将这个大胆的家伙拿下。
张立功那满口审问犯人的语气,惹得朱厚照很不爽,朱厚照说道:“你不认识我?”
听到朱厚照这么问,张立功摇了摇头。
张立功瞧见眼前这两人交头接耳悄悄说了什么,于是再次催促道:“满京城那么多人,我怎知你是哪个无名鼠辈。别废话,老实交代!”
刚说完这句,就见这两人冲上前来,配合默契的将张立功放倒在地。然后就是一顿拳脚相加。
嘴欠迟早是要挨打的。
“不认识是吧?这回刚认识了吧。”朱厚照一边打一边说。
还别说,这二舅哥挨了打嘴还挺硬,“尔等鼠辈,莫要让我知道你们是谁!我张立功早晚要报这个仇!”
朱厚照挥舞在半空的拳头稍稍停顿了下,他隐约记得李府里面被李牧折磨得挺惨的小瘦子,叫张立言。这人名叫张立功,又在这里监工,十有八九是那小瘦子的哥哥。不过打都已经打了,那就别犹豫了。于是乎朱厚照的拳头又挥了下去。
那些民工听到张立功的哀嚎,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围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肆意殴打别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被群情激愤的工人包围后,朱厚照和江彬见识不妙,于是乎撒丫子撞开人群就跑。外面驻守的锦衣卫一阵纳闷,刚想着跟上去,就听江彬吩咐道:“不许跟着!就当没看见!”
锦衣卫立马就又回到了那个小亭子里面,继续喝茶聊天。
张立功很憋屈,莫名其妙的就被打了。他稍稍整理了下衣衫,让那些工人继续干活,然后就回李府。路过门口那个锦衣卫的小亭子时,看到他们那喝茶聊天的闲散样子,张立功叹了口气,“唉,这群锦衣卫,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李牧正在书房读书,张立功就闯了进去。
“二舅哥,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了?”李牧非常好奇,究竟是谁那么猖狂,敢打自己的二舅哥。
张立功坐下后,拎起茶壶就咕咚咕咚灌了几口茶,“唉,别提了。今儿在工地正监督他们施工呢,结果来了俩贼人,一个书生模样的,脸长而且瘦削,另一个是浓眉大眼的随从。也不知道是哪里蹦出来的恶贼,锦衣卫也没拦住。想不到这京城里面治安如此不好。”
李东阳在一旁咳了两声,只听这两句描述,他就知道肯定是朱厚照和江彬那两人。
李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放心吧,这事儿我替你讨一个公道去。这天子脚下朗朗乾坤,还能放任那贼人作恶不成?”
就在李牧满嘴瞎说的时候,朱厚照带着江彬来了。他回到镇国将军府上,发现刘良女不在,询问后才得知是来到了对面李府。朱厚照可不管刚才打的是人家的二舅哥,为了找媳妇儿,他直接就登门拜访。
“呦,都在啊。”朱厚照很厚颜无耻的打着招呼。
“是你们!”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立功刚想抄起砚台砸过去,就被李牧死死地拽住了胳膊。
“妹夫啊,就是他俩欺负我。怎滴,你还不让我报仇?我张家怎么就瞎了眼啊,把那么好一个妹妹嫁给了你!”
李牧知道如果再不坦白朱厚照的身份,今天这事没法善了,于是小声说道:“他是皇上,你还不赶紧跪下。”
“啊?”
满屋子人跪了一地。
就在张立功愣神的功夫,李牧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腿上,让他跪了下去。然后笑嘻嘻的说道:“皇上,你就饶了他吧。”
“行了,都起来吧。最烦这俗套的礼节了。看在你的面上,就饶了他。不过也真是的,你这二舅哥那嘴里没几句好话,不然我也不会忍不住想打他。”
又说了几句后,朱厚照就带着李牧离开了书房,来到了中院花园的凉亭中,刘良女和张婉秋正在给几只猫儿喂食。
朱厚照走上前去,看着那个汝窑天青釉碗,说道:“这个碗不错,用来喂猫儿正好。但是比不得我家那些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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