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真是没爹疼没娘爱的苦孩子呀。”李牧摇摇头感慨起来,但一想到抄不完不许回家,就连忙将那些杂乱的念头全都抛掉,抓紧时间继续抄书。
“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为而不争。妈呀,终于抄完了。”李牧放下毛笔,然后揉着已经酸疼到极致的手腕。
一旁的宫女见李牧抄写完毕,立即去请太后。
张太后来到之后,开始品评起李牧的字来,“嗯,字写得不错。端庄沉着,浑穆雅静,气度严谨,内含灵动。这一手小楷写得极好!行啦,你可以回家了。”
李牧刚想告辞,就听得张太后说道:“对了,听说你养了只好猫儿,皇帝很是喜欢,明日让你娘子抱过来给哀家看看。”
“李牧遵旨。”
出了皇宫,李牧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这次劫难终于是过去了。
回到家,草草吃了点饭之后,李牧就开始给朱厚照写信,让他照顾自己这三个跟班。在信的末尾,盖上了自己的“秋名山毛利之印”。
“唉,我问你,今日在皇宫里就留了你一个?”张婉秋很好奇李牧在外面经历的事情。
“可不是嘛,就留下我自己在那里。不过他们几个的下场都比我惨,你是不知道呀,那俩书生被关进顺天府大牢了,还要关三个月。可怜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抄书,那可是一整本《道德经》,我这手腕都差点因此废掉。”李牧到现在手腕还有些酸痛。
张婉秋笑着说:“那是你功夫还不到家。我看你呀,都很久没正儿八经练字了,不行,以后我得多监督你。否则你这字很可能就停滞不前了。”
“娘子你高兴就好。对了,太后让你明日里抱着小雪团进宫给她看看。”
第二天上午,李牧刚将张婉秋送出门,高要他们就找来了。昨天出宫后,这三人就各自回家,做一些去前线效力的准备。
李牧只见这三人各自的马背上驮着一个大布包,里面不用多想就知道是一些准备带去宣府的东西。
“此去宣府,到了那边直接拿着我的书信去镇国将军府找我大哥。他安排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有,对待江彬、钱宁、张永都要恭恭敬敬的,万不可有一丝怠慢。只要你们听话又肯办事,在宣府立下点功绩想来也是轻轻松松。”
“我们记住了。”薛进接过李牧的那封书信,小心的塞进怀中。现在他们对李牧更加尊重了,这可是敢跟皇帝称兄道弟的人,将来一定会有大造化。
目送着三人骑马远去,李牧叹了口气。这一下子家里就冷清了许多,不过没关系,还有一个小瘦子张立言可以供他消遣。
张立言这段时间难得的安稳一些,他现在天天没事就睡大觉做大梦。尽管不贪吃了,但这懒散的坏习惯确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怎么也改不掉。此时如果他醒着的话,那一定会是右眼皮狂跳不止。因为李牧又要收拾他了。
打不过娘子,还打不过小舅子吗?李牧挨了打总要找补回来的。
他带着赵得助开始准备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怜的小瘦子,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再次大难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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