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忘了自己这一世的身体还没经过酒精的洗礼,撑不住那几杯神仙醉。现在他喝多后开始拍着胸脯吹牛皮,“你们仨以后只管跟着我混,只要我李牧有一口吃的,就准有你们的汤喝。”
“队,队长,我知道你以后是能办大事的人。我刘争啥,啥也不多说了,都在这酒里。”晕晕乎乎的刘争抬起自己的手就想喝酒,可是这都出了酒楼,哪里来的酒,他的手上空无一物却保持着握酒杯的形状,“酒呢?我的酒呢?是不是让别人抢走了?”
瞧这醉的,都不像样子了。
李牧笑道:“你这真是喝醉了,连酒都找不到了。哈哈,我,我帮你找。酒呢,酒你出来呀。出来给爷乐一个呀。我的乖乖酒,你快快出来。”说着就迈着凌乱的步伐,开始找酒。
薛进看不下去了,“队长,你也喝,喝大了吧。我分明记得刘争将酒揣怀里了。刘争,还不赶紧把你怀里的酒拿出来。”薛进抓着高要的衣服就可劲地摇晃。
高要迷迷糊糊的说:“薛进,你晃我作甚?”
路上的行人看见这四个酒鬼过来,全都赶紧躲开。醉了酒的人,等同于发了疯的狗。路人全都怕被缠上,因为谁也不想沾染这莫名的是非。
前面来了两个书生,一身儒衫再配上清秀的面庞,一眼就瞧得出是饱读诗书的文化人。左边那个名叫靳文晟,乃是当朝太子太保户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靳贵的孙子。右边那个名叫蒋云,礼部尚书蒋冕的孙子。两人现在都在十八九岁,考取秀才后就没能再进一步。但这挡不住他们风雅不羁的性格,有事没事就去酒楼里面“诗酒趁年华”。
武人喝酒那是酗酒,文人喝酒那能叫酗酒吗?不能!那得叫“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蒋兄,听闻你爷爷要告老还乡,是真的吗?”
蒋云说到:“真的。我爷爷气不过那杨一清入阁,就上了告老的折子。哼!同样是在朝为官,凭什么杨一清能入阁,我爷爷就入不得?”
靳文晟唉声叹气说到:“我爷爷也递了告老的折子。本以为杨廷和回家守制,他就能暂代首辅的位置,可谁想半路杀出一个杨一清,夺走了那首辅的位子。这朝廷真是用人不明!”
“谁说不是呢。”蒋云说着就瞧见李牧迈着神鬼不知的步伐走过来。
“酒呢,酒,你出来呀!”忽然李牧瞧见眼前俩不认识的,“是不是你们把酒藏起来了?快说!”
被李牧抓住衣衫的蒋云有些无语,这都哪儿冒出来的酒鬼,他用力甩了一下,将李牧一下子甩开到地上,“瞎了你的狗眼!弄脏了我的衣服你们赔得起吗?喝醉了不回家还在这里生事,回头我必定到顺天府告你们一状!”
李牧虽然喝大了,但在这种情况下还是知道自己被欺负了,他哇一声就哭了出来,“你们欺负我!”
身后三人听到李牧的哭声,一下子就清醒了一点,“谁?谁敢欺负我们队长!”高要上前抱住蒋云,一下子将他撂倒在地。
薛进跟刘争也上前将靳文晟撂倒在地,李牧也不哭了,抡起拳头就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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