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舒芬这个科举道路的带路人,李牧作八股文的水平飞速提高。李东阳年事已高,精力有限,所以李牧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跟着舒芬学习。这也是李东阳留下舒芬的主要目的。
李东阳不想将李牧送去国子监或者书院,李牧年纪太小,说不定就被人蛊惑。他将李牧叫到身边,说:“牧儿,你好好准备一下,再过一个月就是今年的生员岁考,过了这道坎,你就正式迈入科举正途。”
“是。孙儿这就好好跟着舒芬大哥学习,定不负李家的名声。”
瞧着孙子这么懂事,李东阳欣慰地点了点头,“今年岁考,明年还有科考。后年乡试,再之后的路就要一步步踏踏实实走下去。”
“今年能不考吗?明年直接参加科考也是一样的呀。反正都有了恩生的名头,何必去浪费精力应付考试。”像什么岁考、科考、院试之类的,李牧觉得很麻烦。
“混账!不要以为有了皇帝赏赐的恩生就觉得自己多厉害。你这个小小的恩生,那些人都不会拿正眼瞧你。以你的才学,一步步考上去也没多大难度。多学多看多考,方能在科举战场上出人头地。你总想着偷懒耍滑怎成!”李东阳作势就要抄起身边的戒尺,吓得李牧立马缩起了脑袋。
李东阳的孙子要参加岁考,那些负责这种考试的小官,立马将报名表格和具保文书送了过来,还因此得了一两银子的赏钱。
既然李老头希望李牧从最底层爬起来,那就爬呗。李牧觉得也没什么,不就是多考几次嘛。可当岁考的那天,来到城东南的贡院一看,就被眼前的阵势吓到了。
人,密密麻麻全都是人,挤满了整条街。不光有像李牧这样的适龄小孩,还有七八十岁的白发老头,这还只是最低等级的县考。
勘验正身之后,就领了号牌,进了那只有几平米的小小号棚。
这次要连考四场,前两场都是要作一篇文章和一首诗,第三场作一策一论,第四场又是一策一论。前两场主要是看文字书写和语句是否通顺,这一下子就能淘汰掉一半人。后面两场才是见真章的。
这些全都难不倒李牧,反倒是这四场考下来,让他深刻体会到了科考的竞争压力。
出了考场之后,终于在人堆里找到了前来接他的赵得助,“走,回家。这等考试,还难不倒小爷。”
最后发的榜叫“长案”,李牧连去看都没看,只让赵得助跑了趟腿。他的名字当然在上面,这要是还榜上无名,李牧就可以找个老鼠洞钻进去了。
过了岁考这一关,还是什么功名也没有,就是得了个参加来年考试的资格。
现在李牧教会了舒芬绘图之后,就将这件工作交给他去办。李牧的原则很简单,能不动手就绝不动手,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呢,好好享受生活不好吗?
只要一有空闲,李牧就拽上张婉秋,再找俩人,打打麻将。小日子过得很自在。
而在宣府的朱厚照就一点也不自在了。他在这里当然不是以皇帝的身份,而是以朱寿将军的身份。不然鞑靼会豁出一切把宣府给拿下,再重演一遍当年的土木堡之事。
一份份军情急报送到了在这边临时设立的朱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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