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李东阳将文稿放在桌子上,对李牧说,“算你小子有见识。”
李东阳稍微沉思了一下,问到:“你现如今有何打算?”
舒芬不傻,知道李东阳这是有意安排他一下,赶忙回答说:“学生落榜后就逡巡在这京城,现如今还没做好打算。”
“我家牧儿缺一个伴读,你要是不嫌委屈的话,就留在这里吧。”李东阳很欣赏舒芬的才学。
“学生不委屈,不委屈!多谢西崖先生!”
回南昌是读书,留在这里也是读书。但在这边能得到李东阳的指点,这让舒芬喜出望外。这时候他要是在意自己举人的身份而不乐意,那就是傻到家了。
李府现在由东西两大院组成,房间多得是,留一个舒芬住下完全无压力。
傍晚的时候,李牧看见舒芬站在一颗石榴树旁边,一动不动,就好奇的走了过去。“嘿!你干啥呢?”
舒芬被吓了一跳,回答说:“子曰,吾日三省乎吾身。与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
还没等他拽完文,李牧就打断说:“停停停!咱能不能长话短说,别净扯那么多之乎者也。”
“小公子,我这是在反省自己今日所作所为有什么过错没有,如果有,明日该如何改过。这是我坚持了二十余年的一个小习惯。”
太可怕了,李牧心想,原来真有这样对自己严苛的人。跟眼前这舒芬比起来,自己太过惫懒了。
李牧对着舒芬躬身一礼,“李牧受教了,以后我也定当时刻反省自己。”
李牧回到自己的卧房之后,就对着正趴在桌上睡懒觉的小雪团开始反省自己。
“今天似乎没赚到银子,不行,明日必须想法捞一点。要不去打劫那高要?可他缩在家里不敢出来了呀。太可恶了,一定要想办法教训一下这个缩头乌龟……”
人的心思用歪了是非常可怕的。
不久之后,高要就深深体会到了这种可怕。
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挨揍的高要,在内心欲望的唆使下,开始选择性遗忘掉前些时日所挨的打。虽然胳膊还没好利索,但这并不妨碍他出去寻欢作乐。最近高要总是半夜三更偷偷溜出去,在酒楼或者青楼一呆就是一整天,然后半夜三更再悄悄回家。
连续数日的放纵狂欢,已经掏空了高要的身体。这一日他就没有再出去寻欢作乐,而是留在家中养精蓄锐。
三更刚过,正是千家万户熟睡的时候。
建平伯府外,江彬扛着两个竹梯子,轻轻搭在了院墙上。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李牧将面罩戴上,在脑袋后面系了个活结,又戴上了乌纱斗篷。除了身材矮小一点外,真的像一个江洋大盗。
朱厚照从后背上的丝绸布包里面掏出一大捆迷香,“全乎着呢。等下进去你别说话,露馅就麻烦了。”这种乐子怎么能少的了他呢。
李牧顿时无语了,这么一大捆迷香,放倒建平伯府所有人都够了。光这一大捆迷香就值不少银子,也就他们这种不计代价的贼人才挥霍得起。“好,江彬,你功夫好,你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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