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革文当下慌忙中护着要害往边上闪去,清志这一脚歪踢到清妙头上,劲力之大,咔嚓一声,罗汉堂首座颈脖折断,头骨碎裂,当场毙命。
“狗日的!”施革文当下起手,寻声而去,一掌拍在清志身上,将他击飞出去,落在地上,没了动静。
施革文赶忙推开窗户,借着微弱星光一看,清妙已是七窍流血。再看清志,扭曲在地,口中吐沫,昏死过去。
“他娘的,怎么搞成这样!”施革文急躁,把两人并排放好,忍着臭又带上面罩,蹿出了罗汉堂,跳到高处,一想到今晚受挫,不免咒骂几句。
抬头看看天色,过不了一个时辰就要亮了,他再望向寺中,于漆黑之中,方丈院中有一星灯火不灭,那应是现如今寺内第一人,达摩院首座,清胜大师在为方丈坐缸前守夜。
施革文心中发狠,急奔向方丈室,到了院墙上停住,留神查看,只见院外无人值守,院内悄然静谧,殿堂大门敞开,透出一点亮光。
“这是何意?”施革文心中不解,缓着脚步跳下墙来。脚刚一落地,便听见两声清脆木鱼声。
施革文在墙根站立,不敢乱动,静听动静。少顷之间,没什么响动,他才抬脚往前走。刚走了两步,就又听见两声敲击声,他急忙停下,那声音也顿停。
“奇怪,深更半夜,功课法事、绕莲颂经都在前殿办了,这儿敲哪门子木鱼?”施革文心中起疑,又往前两步,那声音果然又起。
他停声停,他走音起,走走停停,终于将他引到了正殿前。施革文偷偷往里一望,见堂中深处点着一盏油灯,一位青衫老僧正禅坐于灯下,旁边放着一把禅杖,一柄戒刀,一颗木鱼。
此人便是达摩院首座清胜大师。
大师好眼力,施革文不过冒头一瞥,便被他看见。但见他不慌不忙拿起木鱼敲个不停,眼看着门外,似乎等他进去。
施革文见人家早有戒备,也不愿绕圈子了,便一脚跳进门中,摆好架势,以防被人偷袭。
大师见人已进来,便不再敲击木鱼,拍了拍手,便有一名小沙弥从幕帐后冒了出来,手中捧着两只陶碗。待他把碗放到桌上,回身向施革文施礼道:“大师请用茶。”说完便退到帐边垂首不动了。
搞什么名堂?
施革文心中疑惑,但见对方这般架势似是毫无敌意,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想看个清楚。清胜大师手拿木鱼刚准备敲,看他一步步走近,也多看了他两眼。等他走到第五步时,清胜大师突然掠起,提起禅杖向他扔去。
那禅杖去势凶猛,如同离弦飞箭,瞄着施革文便飞来。他来不及左右闪避,只得往后跃回,幸得他身手敏捷,堪堪躲过。禅杖击中地面,竟直插入石板之中,深半尺余。
“狗日的玩阴的!”施革文退回门口,心有馀悸,死死盯住对方,以图择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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