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史丁脸上被汗水浸透,擦汗的时候衣袖在脸上抹过,现在满脸都是混合了汗水的血迹,好像脸上有多么严重的伤势似的,但这些血迹也是无可争辩的事实,史掌柜惊疑过后,强压住心中本就很弱的愧疚,极力睁开双眼,努力把脸上的肥肉向两边扯动,装出一副准备咬人的凶相。
“我儿子脸上这么多伤你也看到了,而你儿子还是好好的,这么严重的事情怎么解决?”
王嫂子说的有道理,从年纪上理论生风是不理亏的,可香春从来没有对谁强势过,小孩子打架也是头一回经历,她这个小女人的胆色也是有限的,每天只记得让生风吃饱穿暖,小胖子的情况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小胖子脸上血迹斑斑,看得心软的香春直心疼,若是生风被伤成这惨相,只怕香春的心早就疼碎了。“都是生风不好,不该欺负人,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生风,我先替生风给你们赔礼道歉,要不这样,我先带孩子去医馆找医师看看?”
香春处处陪着小心,史掌柜见香春服软反倒得理不饶人了,双手掐腰,“去医馆是一定的,我儿子伤的这么重,一句赔礼道歉就够了么?”
“我……都是我不好,没教好生风,你的意思是……”香春已经有些手足无措了。
“别理他们,我没有打小胖子,是他想抢我的钱,我不给他,他追不上我,是他自己摔倒把脸磕破的。”
生风拉住要走上前去的香春,生风的声音虽不高,也足以让在场的几个人都听得清楚明白了。因为听清了生风的话,史掌柜的胖脸上又多了一层青色,似乎他也没有想到事实会是这样。“你……你们……”胖手指指着生风和香春,结巴着也没能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彪悍的王嫂子向测面跨出一大步,堵在史掌柜与香春母子之间。“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外面来的人没有好东西,老的心黑,卖东西那么贵,小的也不是好东西,猪崽子大的年纪就学会拦路抢劫啦,这里是金刀山庄,是金刀盟,你们这些外面来的人,认为金刀盟的人都是好欺负的嘛?”
王嫂子大义凛然地怒斥史掌柜真像那么回事似的,王嫂子扯出金刀盟这么大一杆旗,史掌柜的眉毛都收缩样地拧在一起,他在谷地里的酒肉铺也是求人拖关系才开起来的,而史掌柜本人,则和金刀盟半点关系都没有。王嫂子拿金刀盟压他,在没有弄明白王嫂子的具体身份之前,身在金刀盟的地盘上,他还真不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对金刀盟毫无畏惧。
老子听说金刀盟立时变得畏畏缩缩,儿子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见老子苦着脸不敢出声,小胖子跳着脚先不干了。
“我不管,我受伤了,还流出来那么多血,唉呀疼死我了!你们要赔钱给我,我流一滴血你们就要赔我一个铜钱,不对,我要吃很多好东西才能把流的血补回来,我流一滴血你们就要赔我一两银子!”
小胖子史丁不住声地跳着脚叫嚣,王嫂子早已不耐烦了。“我看赔你个屁还差不多,还要吃很多好东西,你真把自己当成猪来养了?你不用脚踹香春家的门,香春家的门会自己把你的猪脑袋碰破么?香春不让你赔她家门已经够意思了,想劫道儿,自己又没有本事追上生风,摔倒也是自找的,小胖子我告诉你,你那嘴是啃地啃烂的,可不要赖在生风身上,要赔钱也要去找你啃的那块地!”
王嫂子越说越觉得神清气爽的解气。谷地过去很少有外人来,谷地里的人都是见人低一等,还要处处小心低声下气地活着,今天算是遇到一个她不用担心害怕,不用讨好巴结的外来户,而且还是两个她并不怎么喜欢的胖子,说话也不用担心会得罪他们,越说越得意,不知不觉双手已经掐到腰上。
“小胖子你错了,练习啃地不是你那样练的,你脸上肉太多把嘴挡住了,你看我家那两头猪,它们想啃哪儿就啃哪儿,一点都不会碰到脸,因为它们嘴长,你要想啃地也要先把嘴变长,变的和我家那两头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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