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那皇宫内院的深处。
在晚宴结束之后,那端坐在御书房内的皇帝在批阅奏折的同时,心里则在想着什么时候该将那联姻的消息不动声色的传达给自己的女儿。
毕竟,在晚宴上的时候,皇帝确实是被自家女儿那装乖巧的招式给骗到了。所以,此时心中尚且宽慰的他,在高兴的想着,这件事该什么时候去告诉她。
但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家那“乖巧”的女儿,早已经带着那由高山半神给予老皇帝的弯刀,跑掉了。
“报!”
一声急促的来报声,打断了此时心中正在臆想的米尔斯皇帝。
“什么事?”
听到此声来报,虽然眉目上有些不悦,但心中有些高兴的他还是将这名侍卫给招了上来。
“报!长公主她带着散华月刃跑掉了!”
“什么!”
只是一句,便让心中有些高兴的他,心情顿时从天堂落入地狱。以至于在听到此声来报之后,有些不相信的米尔斯皇帝陡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高声对着那下跪行礼的皇家侍卫再次问了一遍:“你刚才说的什么?给朕再说一遍!”
“长,长公主打晕了镇守朝堂外的侍卫,然后带着先帝挂在朝堂之内的散华月刃跑掉了,在现场,我们只发现了这个。”
语气焦急的说完,这名皇家侍卫恭敬的捧起了手中的半截符纸。
这是定点式的超远距离传送符,因为制造所需的花费太大,所以这种符纸基本上都是一次性的,而看到此的米尔斯皇帝,他的心中已然明白,这名侍卫所说的话恐怕是真的。
但还来不及对着眼前的侍卫下令,皇帝就看到一只淡蓝色的荧光信鸽从窗外飞了进来。
这是高山独有的传信方式,而且这种传信方式不管是在何处,哪怕是米尔斯的敌国,拜卡灵的皇宫内,那只要这张讯纸飞到了,那所有人都不得干涉。因为在这张讯纸里传达的,是那高山半神的意思!而且,在高山里,也只有那名半神才会这么做,毕竟,如果是弗伦公爵的话,那他大可不必这么做,因为公爵他有什么事想要见皇帝的话,那他明日上早朝就能见到了。
而看到此,不得已的米尔斯皇帝只得是先压下了心中的震惊,并伸手一招信鸽,然后一张平淡无奇的信纸便落在了他的手中。
“怎么可能?难道这一切都是她计算好的吗?”一声略显仓皇的爆喝声陡然从皇帝的嘴中传出,而此,也让那低头跪拜在御书房门口侍卫的头,低的更甚。
而此,这名脸上仓皇神色不减的皇帝颤巍巍的看着手中的信纸,那信纸上写的,正是今日高山半神对弗伦公爵所说的——自己在前往光明圣地之前,要先将一些隐患排除。
只不过,她这信纸来的太巧合了一些,以至于让皇帝认为,自家女儿带着月轮逃跑,是那位高山半神的意思。
但他这样想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谁让皇帝他这些年做了一些对高山不该做的事情呢?而这,也自然而然的让皇帝认为,自家女儿拿着月轮逃跑,是那高山半神的意思。
于此,这名皇帝眼中在阴晴不定的看了手上的信纸好一会儿后,终于是被他自己心中的臆想给占据了。
“无事,长公主她带着月轮走,是我的意思,你先下去吧。”颓然的对着跪拜在御书房门前的侍卫挥了挥手,这名米尔斯的皇帝一下子便瘫坐在那龙书案前的龙椅上。
“是......”
有些低声的回答,看着身前那表情上明显在说谎的皇帝,这名在心中深刻明白,有些事自己不该懂就不懂的皇家侍卫,在向着皇帝行了一礼之后,便下去了。御书房内,只剩下皇帝一人瘫坐在那张龙椅上,并在紧紧捏着手中信纸的同时,他的面目上也有些狰狞。
仿佛心里在想着什么一般,这名皇帝在想了好一会儿之后,便蹭的站起身来,对外喊道:“来人!拟诏!”
而这些事情对那已经沉溺在学院生活里的班森来说,却是已然没他什么事了。
面色发瘫的端坐在学院那宽大的课堂中,班森百无聊赖的听着课堂上,那学院讲师的演讲。
今天上的是礼仪课,而这,也是班森最不想上,也是弗伦公爵最想让他去上的一门课。毕竟就如雷恩所说的那样,在毕业之后,班森他可是要入仕的......
而关于班森之前的那件事情,对于那些学院中的学生来说,说来也诡异。不仅学院没有给予其惩罚,就连将那座雕像建立在学院讲师住所门口的米尔斯皇帝,他也没有给予班森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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