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三十多层楼高的法师塔,是由当初米尔斯帝国的老皇帝亲自下令给那时突破圣境的格里高利老院长建的。而在这高耸的塔楼内部,一名身穿教授级别院服的中年讲师正疾行在这塔楼内的楼梯上。
跑到楼顶,这名中年讲师咣当一声打开了老院长的房门,然后不顾气喘的对着端坐在房间内,正在看书的格里高利老院长喊道:“导......导......导师!那弗伦公爵的徒弟把圣上的雕像给砸了!”
“这么慌做什么?”对于自家徒弟此等慌张的行径,这名头发已然花白的老院长在不急不慢的将手中看的书放上便签合上之后,这才抬头看着他,语出惊人的说道:“不过是一座小鬼头的雕像而已,如果不是没有正当的理由,我早就亲自把它给砸了。”
“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他想要干什么?让我凛冬学院讲师无论是在住所里还是在出门之后,心里都必须记着,这是他皇帝的私有学院吗?”
“导师,您!?”听到自家导师此时这可以称得上是大逆不道的话语,这名中年讲师脑中顿时有些短路,他不明白,在以往的谈话中,语气十分和蔼的自家导师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一段话。
于此,刚才脸上还因为班森将皇帝雕像给砸成碎片的慌张神色,在这时全部蓦地变成愕然。
而那位凛冬学院的老院长则在看到自己学生脸上的表情之后,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将房门关上,然后手一掐决,一阵无形的光幕从他掐诀的手中传出,并在自家学生将房门关上之后,他伸手示意自己的学生坐下,他有话要说。
“这几年皇帝做的事情都太过了,不仅是那弗伦公爵和他的学生,就连帝国内的其他学院,包括我们,他做的都太过了。”
站起身来,这名头发已然花白,但行走间却跟二十多岁青年人没什么两样的老院长,对他的学生这么说道:“当年先皇所做的,也只不过是将自己的画像与学院内的先贤一同放在学生的教师里,让他们在瞻仰学院先贤的时候,顺便瞻仰一下他而已。”
“但这现任的皇帝,那小鬼头他想要做什么?在学院讲师住所的门口矗立起了他的一座雕像?他以为这是哪儿?他家的后花园吗?这种事就连当初的老皇帝都不敢去想,而他?竟然敢那么做了!”
说到此,老院长那和蔼的脸上已然满是气愤,并对着自家学生恼怒的这么说着:“他有什么能耐敢这么做?他当我是谁?半步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吗?这件事如果不是看在当初他父亲,那老皇帝的面子上,在他建起这座雕像的时候,我早就一巴掌将那些他派来的人给扇出去了!还由得他如此吗?”
“......”听到此,那老院长的学生算是明白了,自家的导师是站在班森......或者说,是站在那位高山半神那边的。
不过想想也是,这件事放在谁身上也受不了,毕竟他虽然是米尔斯帝国的皇帝,手握天下大权,但眼前这自家的导师却是米尔斯国中为数不多的圣境。而那位皇帝却在一位圣境的“家”中矗立起了他自己的一座雕像,他这是想干什么?向那名圣境示威吗?
想到此,这名中年讲师那颗慌张的心蓦地安稳了下来,“怪不得自家导师在听说皇帝要在学院里建一座雕像的时候,他脸色那么难看呢,原因是这样吗......”
当然了,这也不能怪皇帝脑子蠢。其实都一样,如果换做是自己的话,那在自己的国内,有这么一批能力超众,然后不管是单人的实力,还是势力都极强的人住在自己国内的话,那不管是谁,都会去这么做吧。毕竟,那米尔斯帝国现如今的皇帝可不是当初的老皇帝,久经战乱的磨难,无论在做何事的时候,心中自然带着怜悯和宽容。而现在的皇帝,在他出生的时候,帝国在那位高山半神的出手下,以及弗伦公爵和国内众多强者的辅佐下,这米尔斯帝国已然是一个大大的天下。
而当年那位年轻的皇帝,在登基的时候,就曾在心中发过誓,要超出先皇的荣光......
但......现如今的米尔斯帝国在老皇帝的辛勤操持下,已然将米尔斯给变成了一个空前强大的帝国。虽不说十全十美,但也算的上是国富民安,百姓都有房住,有衣穿,在历经战乱后的几十年里,这也算的上是可以了。
但如果说就这,还要在超出先皇的荣光的话,那便只有在安稳国中的经济了。但那位米尔斯帝国现任的皇帝却并不这样想,“我要开疆扩土,我要将国内所有的大小势力全都统一起来,并将对面的仇敌打败!并超出先帝的荣光,让以后的世人记着,这名一统帝国疆土的皇帝,会是我!”
这样的想法在他登基之后,便一直围绕在他的心头,而就是这样的想法,便惹恼了在米尔斯帝国内所有有头有脸的人,比如那名高山的半神,再比如眼前这位凛冬学院的老院长,再比如,他的女儿......
而想到此,这名中年讲师就不在揪着那班森砸坏雕像的事情不放了,只是有一点。
“导师,那事情的结果,该怎么处理?”看着眼前已然恼怒的自家导师,不知为何,这位中年讲师的心情却是越发的安稳了下来,并安心的这么问着。
“去他娘的脚。”
很没风度的,这名头发已然花白的老院长,烦恼的摆着手,并有些气恼的对他这么说道:“如果皇帝来人了,你就这么对他说,‘雕像年久失修,自己塌了’,相信那位半神在知道这件事之前,她就已经做好准备了,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看着而已。”
说完,这名圣境的老院长再次对自家的学生摆了摆手,不在说些什么,并示意他下去,这件事,随风逐流就是了。
“我明白了。”对着自家的导师深行一礼之后,这名中年讲师就下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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