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在斯坦特堡事件过去将近两月之后。
在那米尔斯帝国首都的郊外,磐石学院的大门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的斯特,手里拎着一坛老酒,矗立在学院的大门前。
由于在两月之前,不管是这磐石学院,还是帝国的其他学院。在院内快要毕业的学生们全都被院内的导师们带去实习历练之后,这学院的门前就清净了许多。
由于正值学院开学的前夕,而无论是何地,由于米尔斯帝国疆土太大,并且道路修正太麻烦,远行的道路太过崎岖的原因。此时的学院内,是正值新生未到,而老生近乎全部外出历练的时间段。
所以,相比起以前嘈杂的时候,此时的学院显得分外清幽。
抬头看着学院门前的那块古金色的牌匾,再听着这在平日里几乎听不到的幽幽风声。此时,站在磐石学院门前斯特在心中微微的感到有些寂寥。
在一月之前,斯特还因伤而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他从自家的仆人手中接到了来自学院内的一封信。
信是斯特的导师写的,但那宽大的信纸上却只有寥寥的几个字。
“伤好之后来学院里见我。”
依旧是那股灼灼逼人的语气,在这寥寥无几的粗犷字体上,斯特仿佛看到了自己第一次在磐石学院外,在自己的爷爷,那米尔斯帝国中,有着“重骑兵之王”称号的巴顿公爵的带领下,那白袍老者严厉的面孔。
“白老,这是我家的小辈,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明人不说暗话,此次带他前来不为别的,就是希望白老您能够将其收到门下,并教导他。”
恭敬的弯着身躯,即便是在朝堂之中,那平日里就连弗伦公爵也不放在眼里的巴顿公爵,却在这白袍老者的身前,恭敬的就好像是平头百姓遇见皇帝一般,以至于那平日里,充满傲气的眼神,在这白袍老者面前是连一丝都不曾有的。
五年之前,在自家爷爷的带领下,斯特在第一次见到这即便是巴顿公爵直起身来,那雄壮的身躯都高出他足足三头的白袍老者之后,他就知道。自己今后的学院生活是何等的“充实!”
斯特没有看错,在自己进入这磐石学院,并拜那白袍老者为师之后,在学院这五年的时光里,自己所受到的教育是何等的严厉。以至于平日,学院内的其他学生去享受那休息日的时候,在这雄壮的,身躯如米尔斯帝国那原始森林里,魔兽“爆熊”一般的魁梧导师带领下,终日里,自己只能是在磐石学院内部的操场上度过。
回想着自己以往的过去,不多时,斯特便走进了这磐石学院内的导师办公处。
因为自家导师地位特殊的关系,在这片人数至少是六,七人共用的讲师办公处内,却只有他和院长一人是独占一间办公场所的。
自家的导师,也就是那身材魁梧的白袍老者,是在六十年前,由磐石学院当时的院长从外面带回来的。
当时正值两国边境摩擦的最为厉害的时候,而当时的院长和院内的一些老讲师们,以及其他学院里的一些院长讲师,他们则被帝国给征到了前线,为日后的战争做打算。
而事实验定,帝国当时的决策做的没错,不过几月的时间,自那位高山半神收完徒弟之后,两国的战争便打响了。
而在战争打响了仅仅之是一月之后,那当时的磐石院长所守的城池就被拜卡灵给打了下来。但邀天之幸,当时的院长和讲师们并没有被敌军给俘虏掉,而是在紧要的关头,被这位不知是从何而来的白袍老者给救了。
至此,在那位院长和讲师们,负伤从战场上下来之后,那白袍老者便应当时院长之邀,成为了磐石学院导师们的一员。
只不过这位白袍老者似乎不善言谈,以至于即便是在当上了磐石学院里的讲师之后,不要说是来历,即便是名字他也从未跟别人提起过。
但身为学院内的讲师,却不能是没有名字。但因其终日里只是一身白袍的原因,所以不管是当时的院长,还是讲师,都尊其为“白老。”而那位老者在听到这句尊称之后,却也是没说什么,权当是默认了下来。
而自己的爷爷,那位在米尔斯帝国朝堂上有着“鹰爵”之称的巴顿老公爵,之所以能跟这位白老有交际,全是因为当时还是年轻时候的,巴顿公爵的纨绔。
当时的巴顿公爵年龄不过二十多岁,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帝国的一方大员,在帝都里斗鸡遛狗,带着家仆调戏妇良,可以说的上是相当的纨绔。
而这种事情放着这个封建年代,却是并不少见。而且这种事即便是让他人给知道了,那看在他父亲,也就是那位老公爵的面子上,那些官员们也只是皱皱眉头,并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那么揭过去。
而这,也就更加助涨了这位当时只不过二十多岁的巴顿的焰气。
于是,在此后,当时的巴顿就变得更加纨绔,在帝都内几乎是无恶不作,而这也就惹到了当时已经是在磐石学院里,当讲师的白老。
当时是这样的,那时的老公爵明白自己的儿子已经变得无可救药,于是想要将他给扔到学院里去,想要通过此来改变巴顿。但在帝都内,那仗着自己的老子是一方大员,在平日里恶事做绝的巴顿,在被老公爵扔到磐石学院内之后,竟还是不思悔改,在学院里,仍旧是我行我素的那么做着。
终于,在某一天,这位年轻的巴顿公爵在调戏院内女学生的时候,他终于是碰上了那位在学院里,被成为是白老的人。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重重的扇在了他的脸上,而那位被巴顿给仗着自己老子而调戏的院内女学生,则是在巴顿被扇倒在地之后,脚下就忙不停的跑开了。
看着自己身前那魁梧无比的白袍老者,自知身边没人,自己敌不过的他,在当时忍了下来,并在三天之后,瞒着老公爵从家里带来六名恶仆之后,仗着其中三人是修炼者,想要去给那人一个教训。
“咔嚓!咔嚓!咔嚓!......”
一阵清脆的武器断裂声响起,那些被巴顿给带来的恶仆们,他们手中用来教训他的武器,则反被眼前这身材魁梧的白袍老者用手掌给排成粉碎。
“啊......”
一阵阵痛苦的嚎叫声不停的从那些恶仆的口中传出,只是不一会儿,这磐石学院内的场地上,除了这名白袍老者之外,就只剩下年轻时的巴顿一人还站在那里了。
“哒,哒,哒,哒......”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巴顿那惊骇的面孔,白袍老者走到他的身前,而此时,那位年轻的巴顿公爵才感觉到,这身前,白袍老者给予的压力是何等的令人震惊,以至于当时的他,双腿都无法站立,以至于当时竟跌倒在地,一时无法起身,只能是跌在地上,仰头恐惧的看着那白袍老者。
“哼!”
一声重重的哼声从那白袍老者的鼻腔内传出,没有什么言语,只是在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之后,这白袍老者便径自走掉了。
而在当晚,当时的老公爵知道此时之后,便暴怒着揪起那当时年轻的巴顿公爵,带着赔礼驱车赶到了磐石学院,并亲自向那位白袍老者赔罪。
不知道当时的老公爵说了什么,只是知道当时的老公爵和巴顿在白老的那间办公室里待了很久,以至于在那位老公爵回去的时候,时间已是深夜。
而当时的白老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收下了老公爵所带来的赔礼。
而之后,年轻的巴顿公爵便被老公爵给赶去了边关,并在两国的战争结束之后,在战场上懂得了许多道理的巴顿上尉,在回来之后,便是亲自带着在很久之前,就应该是自己去带着赔礼去赔罪的白老面前,鞠躬认错。
“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才还是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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