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兰毕竟涉世未深外带自私自利,关师傅几句话就把她说的服服帖帖,安心等着商队给自己找份可以离开这个狗屁荒原小镇的好姻缘,替她出谋划策费心费力逃离小镇的管饭可就没这么好命了,同样被装在麻袋里,却被送到了钱镇长的大宅,相比入夜后因为守卫撤走,所有人战战兢兢毫无声息的小镇,钱镇长的大宅还是守备森严,十名守卫一个不少,占据了大宅所有的火力点,目光炯炯扫视着四周,虽然他们没有钱镇长派出去的四名打手那么强,忠心方面却犹有过之,最少跟了钱镇长四年,最长的那位,足足跟了钱镇长八年。
事先得到通报的管家匆忙赶了过来,见到壮汉胡还没说话,脸上已经堆满了笑容,显然心情相当不错,高声道:“哎呀哎呀,胡老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有失远迎。”
壮汉胡仍然是那副粗豪样子,挥手道:“钱管家,别弄些听不懂的话给我,你丢了啥东西跟我没关系。”
钱管家‘知道’壮汉胡的性子粗野,心底腹诽关师傅怎么找了这么个傻大憨的徒弟,还不如他那个嘴歪的二徒弟会说话,脸上却笑容不变,干脆道:“确定是管饭?”
“你自己看看吧。”壮汉胡扯开麻袋口,捏着管饭的下巴扭脸展示给管家,同时道:“那个小妞不知道在哪里,我们也懒得问他,怕给他弄死,这种细致活,还是你来吧。”
将麻袋口拉开,瞧了眼管饭身上那件土黄色的马甲,管家下意识搓了搓手,明显跃跃欲试,似乎不像是吓唬管饭,而是真对刑讯逼供感兴趣,点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胡老弟,奖励后续送到关师傅的厂子里,放心,不会短少的。”
“哼,谅你也不敢。”
“那个女娃还要你们费心给找找。”
“只要敢在西街露头,一准给你送来,不过,是不是雏,就要看爷们的心情了,哈哈哈哈。”壮汉胡倒是干脆,大声笑着,扭头便走。
目送壮汉胡离开,自感丢了面子的钱管家一口唾沫吐在地上,说了句来自他老爸的家乡,荒原里基本没人听懂的骂人话,“瓜怂!”
骂归骂,因为人手不够,管家只能自己将管饭拖进大宅,经年养尊处优让管家的体能多有下降,又不想钱镇长觉得他没用,只能咬牙将管饭挪进大宅前厅,忍不住抹了把额头上的热汗,骂道:“你个瓜怂!被卫死鬼喂成猪了啊,这才多久,怎么重成这个样子!”
管饭笨到家也清楚自己被抓被送来含着太多内幕,反正这帮家伙都不是好人,他索性一声不吭,耐心看着事态发展,寻找一切逃生的机会。
“岁数不大,心气儿倒是挺沉。”管家骂了两句,见管饭木着脸不动不吭声,悻悻住嘴,正发愁怎么把这半大小子拖到二楼,钱镇长已经满身戎装从二楼楼梯口走了下来。
见钱镇长穿戴齐整连平日不戴的头盔都端端正正戴好,管家忍不住一愣,欠身施礼的同时问道:“您这是要出门?”
“不,今儿晚上总有些心神不宁,穿戴整齐以防万一。”
正是钱镇长这种谨小慎微的性子让他多次化险为夷,成为荒原上少有的高寿之人,他借着灯光看到被麻袋裹着的管饭,眉头皱的更深了,沉声道:“问出来什么没有?”
管家其实什么都没问,却不能按实回答,摇头道:“这小子什么都不说。”
“先把他身上的麻袋脱下来,再去准备些吃的。”钱镇长心知这种半大小子很容易油盐不进,性子上来刀山火海也敢下去趟个来回,尤其还为了保护个同龄的女孩子,与其硬碰硬,不如采用怀柔政策,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冷不丁套些话出来更有用。
管饭一动不动,任由管家脱下自己身上的麻袋,等管家解开自己手上绑的绳子,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是用手快速抚摸身上那件硬邦邦的土黄色马甲,寻找脱下马甲的办法,这个古怪的动作立刻引起了钱镇长的警觉,惊声问道:“这个马甲是怎么回事?”
管家还没回过神,随口叫嚷道:“镇长问你话呢!哑巴了?!”
仿佛是回应管家的质问,那件马甲靠近管饭胸口的地方忽然闪起了红色亮光,这下别说钱镇长,管家也惊了,好歹也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种红灯闪烁往往只代表一个意思。
炸弹!
当然了,钱镇长也可以赌一赌这个马甲是恶作剧,因为真正要炸死他的人是不会费劲儿安装这种带有强烈警告意味的东西,直接设定好爆炸时间,到时候轰的一下就可以达到目的,但是,钱镇长看着频闪节奏越来越快的红色闪灯,他真的愿意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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