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布和刘贾懵了!
面议?
闹了半天你们还没谈妥啊!
“武先生,为何不见我大汉使者随行?”
刘贾眉头大皱,语气也愈发不善,而武涉好似未曾留意这些,继续漫不经心地应对。
“汉使说自己身为人质,当留在寿春城里……”
“一派胡言!”
又不是投敌或者身死,哪有使者一去不回的道理?人质的事他们都知道,只有樊哙一人,难不成还需附赠一个?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一时间,英、刘二人陷入了深思,投向武涉的目光也变得耐人寻味。
“武先生,说实话,汉使现在还健在么?”刘贾阴沉着脸道。
“此话怎讲?莫非汉使身患恶疾?可别是花柳、麻风什么的,听说那东西传染起来……”
“少他么装傻!”英布忍无可忍,呼的一下子站起身来,破口大骂道:“亏得老子把你当个人物,居然想出这么拙劣的伎俩来耍老子!你以为我宝剑不够锋利么?!”
话音未落,二话不说就拔出宝剑,直抵武涉咽喉。
感受到迎面而来的逼人冷意,武涉非但不为所动,反而用瞧领家孩童似的眼神睨视二人,结果把英布、刘贾看的更懵了,不知武涉玩什么花样。
“武王,在下出言无状,还请莫要见怪。”武涉说着,抬手轻轻拨开胸前长剑,起身问道:“既知拙劣,您觉得以大司马之才,会用这等破计策来诳二位?”
听到这话,英布、刘贾大眼瞪小眼,想不到该如何反驳。而不等这两位开口,武涉便先行言道:“行了,话已待到,草民告辞!”
言罢,便转身离去。英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看向刘贾,但见对方一脸无辜的可怜相,忍不住在心里埋怨姓刘的怎么尽是废物,关键时候一个能帮上忙的都没有,只好继续赔着笑脸,一溜小跑又把武涉请了回来。
“武先生,恕英某愚钝,脑子不好使,之前种种全是误会。”英布讨好着赔礼道:“不知大司马因何如此安排?”
“其实这也怪不得二位,究其原因,还是出在固陵城中的那位身上。”见二人急切之间想不出个所以然,武涉也懒得打机锋,直言相告道:“若异地而处,二位能否相信在下招揽的诚意?”
“呃……”
武涉这话一说,英、刘二人,特别是刘贾,脸红得和猴子屁股有的一拼,一齐避开武涉的目光,低头不语。
尴尬,很尴尬,非常尴尬。
世人皆道汉王帐下吃得开,只要脸皮够厚,总能求个一官半职。当初英布就这么听了随何的劝,以为自己能像在项羽帐下那样混迹汉营,结果来了便大呼上当,敢情这位才最是寡廉鲜耻,逃起命来连嫡亲儿子都能踹下车,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扬言要吃了亲生父亲*,当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而且都快一年了,关于封爵的事只字未提,到现在他还顶着个“武山寨王”的头衔四处打拼,这还是他刚造反时用的,说出去跟个山贼一般……可是也不敢发牢骚,功劳最大的韩信至今除了个破头衔,一寸封地都没给,他英布算老几?总不能撂挑子,又再去投西楚吧?
“过去的事就不说了,单论这次鸿沟背约,试问普天之下,谁还相信汉王的许诺?”武涉一眼看出面前之人心中所想,直言不讳道:“可笑那随何,一连数日张口汉军威武,闭口汉王仁义,从早到晚,一个劲地封官许愿。却不想大司马何等英明,岂能轻易采信?当即收监关押,只等明日与二位一同核实,若其所言非虚,再作打算。”
几句话说下来,把刘贾听得默然不语,暗自沉思利弊得失。而英布则是瞠目结舌——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当初就应该把人扣下,先打个半死出出气,然后跟刘三那个貔貅好好讨价还价一番!自己被坑得实在太冤了……
“怎么样,”武涉看着一脸纠结的英布和冥思苦想的刘贾,快人快语地道:“明日辰时,西城外一里旷野处,四人面议,如何?当然,如果二位有所不便,可以另行约定日期。”
“不必了,明日正好。”英布当场拍板道。
“如此甚好,在下这便回城复命。”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