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煜他们走进一个大厅,却是开放式的大开间。最朝北的设的主位,主位后面是有一个大的木雕背景,有一行雕刻起来的字,分明是“朝歌长夜广平风,三千豪客竞相随。”他知道那肯定就是广平君的位子。
主位下首则是两排桌案,每张桌案显然是一个人的位子。两排桌案之间,则一个片空旷的场地,下面铺了一层地毯,刘煜想着应该为了表演文艺节目而空出来的。
两排桌案后面还放置了一些小桌子,则是给主桌客人的随从或者一些并不重要的客人而设。
刘煜分明觉得很像现代的长桌会议的结构。
“武原君,请入座。”相锜看到刘煜进来,脸露微笑,虽然心底对刘煜很憎恶,但作为府内长史,也算半个主人,言语上还是保持了客套。
“相先生,怎么不见广平君啊?我们客人都到了,这主人竟然不在?”刘煜看了下周围,主桌案倒是坐满了四分之一的位置,只见下人门客在招呼客人,却不见主人。
“我家君上亲自去请奉常公太史先生了,今日难得有齐、汉还是草原的客人,君上就想请太史先生来一起热闹热闹。”相锜如实回答道。
奉常是秦国的官职,主管国家的祭祀礼仪。
“太史先生,莫不是那个搞出杰出青年榜单的太史元老前辈?”刘煜听到太史两个字有些感冒。
相锜一听心中对刘煜更加鄙夷,武夫终归是武夫,一点见识都没有。
“武原君错了,太史元前辈已是百岁开外,据说住在晋国绛都紫金山,早就不理红尘俗事。秦国的这位太史先生是太史元前辈的侄子太史清。”相锜还是耐心地解释了一下。
刘煜这才想到以前听白无暇说过的话,“对啊,这太史家垄断了四国的封建迷信业务,到哪里都是人家的子辈孙辈。”
“相长史,我坐刘煜边上的位子。”嬴欣见刘煜坐了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到刘煜边上桌案的椅子上。
“公……哦不,新公子,这个位置是给董舒予先生坐的。”相锜赶紧阻止道,“君上给你安排的位子在那边。”他手指了一个方向,那是一个挺偏僻的位子。
“讨厌,五哥竟然只安排了那么差的位子,不行,我就要坐这里。反正那个董舒予听说脾气很好的,让他坐那边去。”嬴欣很不满地道,她软磨硬泡地拿到参加宴会的机会,还答应了广平君,只是静静地看看。
可是咸阳的人都知道,他们的羸欣公主从来不是一个静静的人儿。
“可是……”相锜还想阻止一下,却看到公主双眼直瞪,千言万语都堵到嘴里,果然地选择了认命,“好吧。”
“刘煜,你真不考虑一下我刚才的建议。”嬴欣把玩着桌案的酒具问道。
“看情况吧,随机应变,不论是齐国人还是匈奴人,都不是吃人的老虎。”刘煜笑道,他发自己的位置是左首第二个,就意味着前三桌人的地位是比他高的。
余光扫到不远处相锜在跟一个新来的瘦瘦的书生打招呼,然后还似乎用手指了指刘煜的位置。
“真是块木头!”嬴欣再次骂了一句,忽然这个称呼对刘煜太合适了。
她也看到了新来的那个书生,提醒刘煜道,“木头,木头,你看那位就是我上次跟你说过的李去病,你还说他的脑袋是浓缩型的。”
因为怕刘煜听不到,公主的声音明显响了一些,很不幸,那个书生还是半清不楚的听到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