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千璃深深地看了年老一眼,没有说话撇过头去,似乎不想说出这事。
年老慈笑着摇摇头,在从旁边那里一个酒杯,倒上一杯酒,推到昭千璃面前:“来,用杯子,在喝一口。”
昭千璃上瞟了一眼他,犹豫的拿起酒杯,酒杯盛她嘴边,她抿唇,不知该不该饮下这杯酒。
年老昂头看着昭千璃,笑容从不离脸,手掌向上抬起,示意昭千璃喝下:“慢慢喝。”
昭千璃凝视酒杯中自己的倒影,最后在酒杯边轻抿了一口,最后一口闷了。
饮下一杯酒,昭千璃先是闭着眼咽下去,再睁开眼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年老笑容收敛了些,毕竟人家在那里心事重重的,他却在一旁乐呵呵的总有些不妥,他抿抿唇说:“冥天,我呢,不知道你的故事,碰到一些事,来到这里多多少少也会与我诉说,从你嘴中,加上我的猜想,也只能勉勉强强知道个大概。我每次安慰你开导你都是不想看到任何人在在我酒楼里有这种悲伤的心理。我一大把年纪无妻无儿,酒楼里喝过我的酒的都是我的儿子儿孙。你我投缘,我只能说这一句话,酒虽忘情,就看你放不放得下。”
昭千璃瞥了瞥年老,平平淡淡的挑趣着年老:“你着儿女,来得可真容易……”昭千璃右手扶额,静静地沉思了好久。少焉,她凝然的双眼一眨,小声且清淡凄凉地吐出几个字:“我放不下……”
年老摊了摊手询问道:“是那个人做了什么事?”
昭千璃眼睛变得犀利:“大义灭亲?呵……”
“你对他释然了吗?”
“不可能!他做了什么他自己向心里清楚!要不是他……我会变成这吗……或许我的生活会更完美,更无忧无虑……”昭千璃的情绪一下就激上来了,但似乎没有这么刚烈,坚定。
“酒是什么味道。”年老淡淡的询问。
昭千璃呵呵一笑:“你拿我白罂粟花的花汁来酿酒,意欲何为?”
“也毒不死你呀!”
“你喝过?”
年老摊手,耸肩,挑了挑眉一副不关我的事的样子:“那倒没有,反正只给你喝,而且此酒之中还有彼岸的花汁,二者寓意遗忘、释然,不恰好是你身上没有的东西吗?喝着补补。”
昭千璃不屑道:“罂粟花本就是我种植的花种,与大陆水土不服,也就我能种出,我能有什么可补的。”
“即便如此,你不也没有遗忘那件,你一直放不下,一直不肯释然的那件事呀!”
“……你这酒不过加了花汁,不是苦就是涩,有什么味道可言?”
“哦,是吗?那你有没有觉得这苦后有回甘?”
昭千璃勾起一道浅浅的弧度:“呵,你还敢说你没喝过?”
年老一听连连摆手:“哎呦!没有没有,我又没病喝这毒干嘛!我还舍不得离开人世呢,没有没有。”
“哦?”昭千璃瞟了一眼年老:“那你如何得知?”
年老身子向前一探,嘴张的圆溜溜的,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我猜对了?”
昭千璃叹了口气,不屑的撇过头。
良久,她沉声说道:“我明明看到,是他【昭乾】,逼得她【幽休颖】跳下山崖。呵,可我如今又得知……其实杀死她的另有其人,那个人才是最直接的杀人凶手。我想报仇呀,我要努力变强。
“以前她的那一片残识幻影告诉过我凶手不是他,说我还小不懂,不让我迁怒于他。我听话没有对他下手,但这不代表知道原谅他了事实如此,我疏远他,离开他。”
昭千璃眼眶湿润,把心里的话都说给年老听,这也是对他的信任与内心的亲切认可。
而她口中的,自然就是昭乾和幽休颖,上一辈的恩怨情仇。
她继续:“现在我报仇的目标找到了,却发现好像……这件事情很复杂,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只能等着……
“就在这等待时,他【昭乾】不知道被多少人劝说立好继承他位置的继承人。他一直留给我,从她走的那一年起。他一边‘受罪’一边还不断的关心我,就是我可以疏远他他也不放弃,我不想回去……那里太恐怖了,不仅有诸多心计还限制我的自由……”
“那你拒绝了吗?”年老小心翼翼的试探。
昭千璃一抹眼角,一脸纠结之色并没有全然表现出来:没有,如果我拒绝了,他会继续‘受折磨’,继续默默承受这一切,如果我早点答应的话,那他也不会再被奸人算计谋害,被困天竺的……应该就不是他了……”
年老越来越疑惑,眼前这个冥天的身份太复杂了:“他也有资格,竞争这个位置?”
“有,不过……他不可以,这样他只会更危险,哪个位置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年老顺着胡子,冥天的外表和行事作风可不像经历的事情这么简单:“我只知道皇帝不好当,还有什么不好当?”
“呵”昭千璃对年老轻笑了一声,拿起酒坛又饮了一口,心里解释:皇帝哪有这么好当?如果是哥……他受到的阴谋诡计肯定会比我还多……
昭千璃道:“若真要他继承哪个位置还得除去几个害虫方可让我安心。”
“你的内心远没有你的外表怎么简单。”
昭千璃不语。年老看看窗外毫无月色的天空:“既然杀人凶手不是他,那你可否尝试过接受他,或许你接受了就不像现在怎么惆怅。”
“接受他?”昭千璃讥讽的看向年老,然后神色变得柔和,“接受……我没想过……”
“你可以试一试。”
“我不想被拘束,不想没有自由。”
“你也不想另一个有资格继承那个位置的人,受到伤害。”年老毅然道。
昭千璃不禁失笑,二选一?她要怎么选择?
“你有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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