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管他呢,填饱肚子最重要!”
说着班朴也觉得饿了,肚子咕咕的叫着,这些日子虽说是美其名曰照顾孙启,但他身上的肉却窜的呼呼的,原本扁平的肚子如今都起来了,再这样发展下去,肚子里能撑船是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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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唐守仁这边,青牙正端坐在侧,衣服上还沾染着血迹,本就是枯瘦如柴的人,竟比上次见面时还要显得更加消瘦,不过两眼泛光,精神头十足。
“唐守仁代先生谢过前辈的恩情。”
一进营帐,唐守仁便撩袍单膝而跪,态度恭敬的说道。
“贤侄快快请起,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更何况我与你家先生是多年的交情,若是不能为他报仇雪恨,我也寝食难安啊。”
唐守仁不禁一愣,因为唐家是大安四大世家之一,旁人见了他都得恭敬的称呼一声二爷,可是青牙却喊他贤侄,虽然让他有些不习惯,但毕竟青牙是孙启的长辈,他也没有说什么。
“前辈。”
这话还没说出口,唐守仁便感觉有一股巨力把他给托了起来,顿时满脸惊骇的看着青牙,他万万没想到,如此风烛残年的老朽,却有一般壮小伙都没有的气力,真不敢相信他年轻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现如今,这凶徒已经抓到了,也算是为你家先生报仇雪恨了,那么这件事便到此打住,我也该离开了。”
“哦?前辈您要走?不知前往何处?”
唐守仁一听,心中不禁起了招揽之意,单凭青牙刚刚一膀子气力,便已经让唐守仁很是心动,更何况还精通易容暗杀之术,如果把青牙招揽进唐家,那岂不是如虎添翼,大功一件。
“彰怀书院。”
“彰怀书院?”
青牙的回复,不禁让唐守仁心头一震,下意识的又重复的念叨了一遍,只因为这彰怀书院可来头不小,不是谁说去就能去的。
“对,我本是夫子的持剑人,此次离开书院有一段时间了,很多事都需要回去亲自向夫子禀报。”
唐守仁一时惊骇的说不出话来,内心犹如掀起惊涛骇浪般,久久不能平息,半天,才绊绊磕磕的说道:“那,前辈,您可是青牙?”
“正是在下。”
一听青牙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唐守仁慌张的便要跪地叩谢,不因有他,只因早年间,谷夫子曾救过唐家老太爷的性命,所以唐家对彰怀书院才会如此尊敬。
“晚辈唐守仁,见过。”
“哎呀,不是让你不要多礼嘛,怎么又客气上了呢。”
说着青牙又扶起唐守仁来,执意不肯让他跪拜。
“青前辈,您这次来可有何指示?”
这一次唐守仁的态度不免更加恭敬起来,侍立在青牙的身侧,低首问道。
“哪有什么指示啊,就是想再来看看孙启这小子,毕竟我马上就要回书院了,下次见面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唐守仁这时再听这话,心中不免有些震撼起来,如果先前,他以为青牙是孙启的长辈,那来看看也是自然。
但青牙可是谷夫子身边的持剑人,依这般身份再去看孙启,那孙启到底是何来历?
“晚辈多有冒犯,敢问小师弟是否是前辈的?”
“不是,不是,你可别瞎想,污我清白。这小子是你先生最钟爱的弟子,而我看这小子也很是喜爱,所以自然要多照顾一二。”
“晚辈明白。”
唐守仁急忙作揖表示歉意,但青牙摆了摆手,让他不用如此。
“他近来可好?”
“还请前辈赎罪,前些日子,乱匪来袭师弟他不慎被马撞倒。”
“什么?他现在如何?”
青牙眼睛都圆了,赶忙问道。
“前辈还请放心,师弟他并无大碍,身上更没有什么伤,但是请大夫看过后,却发现了一些怪异的地方。”
“哦?什么怪异的地方?”
“师弟身上的愈合力比常人不知快了多少倍,前脚刚划破的口子,还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完全愈合了,连疤痕都找不到。
而且大夫还发现,在师弟的体内有一股非常怪异的气,很是紊乱,已经开始和师弟的身体抗衡了,若不是师弟的愈合力强盛,怕是会有性命之忧,饶是如此,还是时常咳嗽,甚至有时会咳出血来。”
“听着怎么像是梦泽的巫术啊?”
“晚辈也很是怀疑,但不敢妄加断论。前辈,您说会不会是先生他。”
青牙自然清楚唐守仁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先生对巫术的运用可是有一番建树的,他怀疑孙启体内的这股气,便是张先生留下了保护孙启的手段,只是出了意外,才成了这般。
“不会,张居早年因为一件事颇为厌恶巫术,更不会为他人种巫。
不过,孙启体内的这股气,他可能早就知道了,只是因为对孙启并无大碍,也就没有管它。直到前些日子,因为意外造成这股气发生错接,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这该如何是好?”
张先生当年倾尽所能把该教的都教给了唐守仁,而唯有巫术,片字未提,所以唐守仁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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