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啊,寻思什么呢?”张先生急声催道着,青牙这才回过神来,瞅了眼棋盘,落了子,强行压住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不会还是那老掉牙的隐于阴暗吧。”张先生看着青牙落的子,不禁摇了摇头,把手中的棋子轻轻的落下,才满意的笑了笑,抬头看着青牙。
“这,你怎么会知道的?”如果说知道据点还算小事,那这连组织内的暗语都知道了,可就不再是小事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一个好歹也有七八百年历史的老组织了,怎么就不知道变通呢,一个口号用到死,都快烂大街了,还以为自己多神秘呢。你们那些个据点,是不是不被人打上门就不知道换啊,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还暗杀呢,不怕把人给笑死。也就是你们没有什么野心,生意上也有操守,不然早就被一网打尽了。”
青牙听了竟被逗乐了,张先生说的一点也没错,好像自从他加入门徒以来,确实没怎么变过,看来得给宗主写封信说说,不然哪一天再真被人一锅端了。
“就你们湫宫好,神神秘秘的,几百年不出世,好不容易出世了,还偏偏碰上个你这样的。才几年啊,你就躲到了这山沟沟里来,如果不是我年轻时遇见了你,我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世上还有个湫宫,既然这么躲着,那当初成立了干嘛啊。”
张先生只是笑而不语,伸手示意青牙接着下棋,“这棋盘虽然只有黑白两子,但却包罗万象,自成一方天地。人有多大的格局,目光有多么的长远,就看你把什么当棋子,把什么当棋盘。你在这棋盘中,成了一枚受人操纵的棋子,那你见到的也自然只会是棋子,哪能看的见棋手呢。”
青牙听懂了张先生说的话,心中不由得一惊,“既然门徒都是这棋盘上的棋子,那湫宫又是在和谁下这盘棋?”
“这下棋的人也不一定就是湫宫,总有一些棋子能从棋盘上蹦出来,就像是一头狡猾的猎物,一转眼就可能角色互换成了猎人,这谁又说的清楚。”
青牙一时沉默起来,他在消化张先生说的这些话,但手上却也没闲着,与张先生你来我往的下个不停。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这可不像是你能办出的事。”
张先生抬头瞅了瞅青牙,眉头一皱,又低头盯着棋盘,落下一子。
“我都要死了,还不能跟你说说?”
青牙刚欲反驳几句,便被张先生伸手制止住了,“我在跟你下棋,也同样在跟这天意下棋,我可不想就这么认输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是得赌一把,看看到底能不能看到几年后的大景。”
终于青牙开心的呲起牙来,“我就知道你不会甘心服从那该死的宿命的。不过几年后的大景是什么景,谷先生也说什么几年后会多么多么精彩之类的。”
“所以我才会说你们门徒,得想法子变通变通,如果再这么下去,小心树大招风。”
“你们啊,都一个死样子,说话云里雾里的,有什么用,就知道故弄玄虚。”
张先生又落一子,抬头看了看青牙全然不解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就你这脑子,还能在门徒里做到大长老,我看你们门徒也不咋地嘛。”
“哎,说归说,可不带人身攻击的。”
张先生趁着青牙说话的功夫,又拿了他一个子,看的青牙直着急。
“七八年后,安国会乱,五百年前仓央的预言会变为现实。”
“我说你们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七八年后在不在了都还不好说呢,现在去想那些干嘛啊。他乱就乱呗,自然有解决的法子,大活人还能让泼尿憋死?哎,哈哈,你这老小子看着老奸巨猾的,也有想不到的时候啊。”
青牙开心坏了,终于吃到子了,而且还一下子吃了张先生四个子,顿时感觉大爽,张先生稍前加起来也才吃了他四个子而已,这一把就和他打了个平手,不由得感觉自己了不得。
“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你不把目光放长远了,早做准备,到时候被人算计了,哭都没地哭去。”
青牙显然是不服气的,这些年来谷先生一直给他出谋划策的,哪吃过什么亏啊,自己只要听指挥往前冲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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