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牙想了想,“你大伯可曾出现过?”
“至今未曾。”尽管蝉努力克制自己,但心里还是不由得想笑,这么问岂不是就是说青先生要用自己大伯的身份。
“很好,我可能要在晗县呆上一阵子,就以你大伯的身份。”
“属下这就去安排。”
一夜无事,临近天明时,蝉敲响了青牙的房门,“青先生,学堂里的张先生出门了。”说完,蝉便到一旁恭敬的站好。
青牙很快便穿戴整齐,走了出来,“很好,有人跟着吗?”
“有。”说完,蝉从手中递上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青牙作为蝉的大伯的个人信息,“青先生,这是您的身份信息。”
青牙接过来,打量了一眼,身份很简单,没什么需要特别在意的,就只是把名字默背了两遍,记在心里,随后又递了回去。
“我昨晚交代你的事安排好了吗?”
蝉的脑筋活泛,一下子便明白是说去找府主一事,“安排好了,昨夜便出发了。”
“很好,辛苦你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此时天色才刚亮起来,街上还静悄悄的一片,都还在梦乡没有醒来。清晨还泛着些湿气,路面的石板砖上还渗着些露水,青牙跟着此前盯梢的一人身后赶到学堂,然后又寻着印记跟着,来到了李记医馆,看到了正在寒暄的张先生。
“先生,这三个孩子就拜托您了。”李大夫背着行囊,向张先生诚恳的说道。
“你就放心吧,路上多注意安全。”
李大夫本还想再多说几句,可是店里的伙计已经赶着马车过来了,马车停在了药铺门前,慧儿从车厢里下来,和李大夫还有伙计一起往车上搬着行李。
再看那站在门前抱头痛哭的四个小子,都不免多多少少有些伤感,昨个秦书伦还特别高兴的吵着嚷着要去乐国,可今个一觉睡起来就哭着说什么都不去了,抱着陈康的胳膊不撒手。
但这都是已经定下来的事了,也由不得他这小孩子性子,尽管不舍但还是要说再见的,慧儿安慰的摸了摸秦书伦的头,“男孩子可不能哭鼻子,等长大了,到时候再回来,或者我们一起去看你。”
“真的吗?”尽管秦书伦情绪已经平复多了,但还是紧紧的抱着陈康的胳膊。
“真的,我们来击掌约定。”陈康给秦书伦抹了抹眼泪,笑着说道。
“大哥,二哥,小四,咱们说好了,等着长大了,你们一定要来看我。”
“我们一定去。”
秦书伦跟哥仨一一击完掌,这才总算是笑起来了,哥四个依依惜别,慧儿在旁边看的泪眼婆娑的。
李大夫正在跟店里的伙计嘱咐着,“我就不跟他们三个告别了,你帮我转达一下就行了,我这一趟大约半年多就回来了,到时候还愿意回来干,随时欢迎。还有,一定要把这信给黄大夫,他看完信一定会收留你们的。”
“好的,掌柜的。”
李大夫用力的抱了抱伙计,安慰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哭什么,又不是不回来了。”
李大夫没有跟哥仨交代什么,只是挨个抱了抱,然后便带着慧儿还有秦书伦,冲着张先生跪下郑重的行了个大礼,便上了马车,李大夫也名正言顺的成了李马夫,驾着车上路了。
“你们要记得来看我。”秦书伦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冲着哥仨喊道。
“好。”
“你们一定要听先生的话。”慧儿从另一个车窗里冲着哥仨喊着。
“知道了。”
马车渐渐的走远了,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却偏偏带走了心中最重要的东西,一下子心里空落落的,陈康再也绷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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