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
这下子张先生也没辙了,上次这混小子离家出走可是急坏了张先生和李大夫,张先生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尽管如此还是四处打听寻找。最后大家都没辙了,找了王捕快,还别说,这王捕快倒真有些本事,才一柱香的功夫,就在城中心的那棵大榕树的第三个叉上抓到了这混小子。不过这小子倒也是有志气,饿的头晕眼花了,也没去偷东西。
“那总不能也带坏了周珏啊,你得好好管管周珏,别让他整天跟着那混小子瞎蹦哒。”
李大夫不由的一阵苦笑,“他们都在您那儿上了四年的学啦,您还不知道?周珏打小就是那混小子的跟屁虫,他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唉,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今后可是要吃大亏的。”
“小子吃点亏好,哪有一步成材的,更何况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不听教,你说什么都进不了他耳朵里,于是这脚下的路就走的七拐八拐的曲折的很。我也没有那望子成龙的想法,就希望他们今后只要不走进死胡同里就好,健健康康的,无论是吃糠还是穿锦都无所谓,怎样都是一生。”
“你倒也是心宽,说的也有那么几分道理。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这么多年了,你和慧儿怎么也没个子嗣,不孝有三。”
“无后为大。可这也不是我们想不想的事啊,有时候我就觉得这老天爷可抠搜了,一个孩子都不给我,可仔细一想,这不是还给我了四个小子嘛,我挺知足的,特别是我那徒儿,乖巧伶俐的多好。”
“哼,你那徒弟,也就跟你学点医术还算是强点,其他的哪比得上启儿。”
俩人竟为这事争执起来了,你来我往的不相上下。可能是累了,口干舌燥的,也可能是觉得有辱斯文,张先生挂起了免战牌,甚至临了还得补一句,“我不是认输,只是天热,不想和你吵。”
逗的李大夫直笑,果然是老小子,就连这脾气都像个孩子似的。
“对了,怎么不见慧儿啊,她去哪儿了?”
“这不是最近缺粮嘛,粮价涨的又快,慧儿和店里的几个伙计去买粮了,总得把这场大旱度过去不是。”
“这旱都快六月了,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是得早点做做准备。”
这持续的旱情,不仅让北野郡深受其害,就连周遭的几个郡都不好过,先不说灾情的影响,就是灾民就涌入就已经够头疼的了。而且这场大旱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都说大旱小旱不过五月十三,五月十三,不雨直干。
“去年发大水,今年起大旱,您说咱大安是。”
还没等李大夫说完,张先生便阻止他继续胡言乱语,“嘘,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你不要命了?”
两人瞅了瞅四下无人,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李大夫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现在可是紧张时期,各种流言蜚语的不知被飞鱼卫打击了多少。如若这种谈论国运的话被飞鱼卫知道了,轻则拔舌,重则斩首,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无论是怎么回事,都不是咱平头老百姓能议论的,得庙堂里的人去思量,咱只要想着怎么活下去就好了。”
“先生教训的极是,晚辈定当多加注意。”
“好了,我今个来也没别的事,就是来告诉你声,陈康那混小子拐带着周珏,已经三天没去学堂了,不管听不听,你这做大家长的总得说说。行了,我也得去粮店瞅瞅,别赶不上。”张先生起身拄着拐便往外走。
“先生,慧儿给您捎了,您就不用去了。”
“还是慧儿懂事,比你强多了。”
看着拄拐往回走的先生,李大夫有些莫名其妙,他说的是事实啊,大安就是发完大水起大旱的,况且四下又没人,说说也无妨嘛,这老爷子真是倔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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