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李大夫不由得紧张起来,他梦中最后也多了两句,那慧儿的会不会和自己一样,“快说说,多了那两句?”
“我想想哈,一曲悲歌唱的嘹亮,可怜的人儿只剩愁肠。”
李大夫已经记不清楚了,嘴里重复的念叨了两遍,自己好无印象,八成这两句和自己的不一样,“我也梦到了,只是我后面的两句记不得了,不过和你的不一样。”
“啊,你也梦到了,怪事,怪事。”
李大夫绕过慧儿,去拿了五味子称了称,用纸包起一剂,递给慧儿,“生姜为引,用水煎服,一日一剂,一日两次。”
说完李大夫便拔腿欲走,被慧儿不解的喊住了,“大清早,你干嘛去啊。”
“我得去找张先生问问,这件事有些邪乎。”
“那不吃饭了?”
这要是不提,李大夫都忘了,今天喝可是他最喜欢的白粥,就连准备要走的脚步都顿了一下,“不了,正事要紧,回来吃也不耽误。”
此时的张先生刚刚吃过早饭,正在烧水准备泡茶,他也正好用这闲暇之余看看书。张先生是晗城出了名的老先生,不说他的学问多么渊博,单单是他教书育人近四十年,便足矣让人敬佩有佳。
四年前张先生的老伴因病离世,他儿子本打算接他到昭阳安享晚年,但张先生舍不得,他想继续教孩子们,直到自己再也教不了了为止。
大安是个崇上教育的国家,特别是对于张先生这样从事教育事业多年的老先生来说,更是如此。尽管老先生一直不在乎这些礼节,但李大夫每次来都会行叩拜礼以示对先生的尊重。
“先生,晚辈贸然前来打扰,还望先生勿怪。”
“无需这些仪式上的道道,怎么,这次又是因秦家小儿之事?”
“没,这次前来,是为了更棘手的事情。”
“哦,那你可要好好讲讲。”
“不知先生可否知道这样一句话,命运的号角已然吹响,大殿里的帝王将迎来终章。”
听到这句话,就连一直以来处事不惊的老先生都有一丝慌乱,他没有急着回答李大夫的话,反而走到自己身后的书海里找寻起来。从令郎满目的书架上,拿出一本厚厚的书,书已经老旧的不成样子,李大夫依稀的从书面上看到安国历,三个已经模糊不清的大字。
老先生翻书寻找着,一页页的纸张翻过,最后食指停留在一句话前,老先生把书递给了李大夫,缓缓说到。
“命运的号角已然吹响,大殿里帝王将迎来终章。这话源自于五百年前大安刚建国的时候,是大安最有名的占星师仓央先生的一个预言。”
炉子上的水已经开的沸腾了,老先生让李大夫先看着书,自己冲着茶。
“这是灭国预言。”李大夫越看越惊心,不由得惊呼起来。
“嗯。大安建国时,仓央先生便预测了大安的覆灭。说,会有一人,用永乐剑在永乐大殿里把大安最后的帝王给杀死。届时,不仅大安会覆灭,就连整个后土大地都将陷入不休的战火之中。不过,这预言已经消默了几百年了,如若不是当年有幸从恩师那里听说,我也不会知道此事,话说你又是从哪里得知的。”
李大夫把今早的来龙去脉讲了一番,但没有跟张先生说昨晚自己做梦的事,还有梦见的东西。
“哦,你说的是拐杖婆婆啊。”老先生喝了口茶水,回想起了太多的事,嘴上都藏不住的笑了起来。
“拐杖婆婆?”
“嗯,她来这晗县也有七八个年头了,无名无姓更无来历,终日里拄着一把拐杖,所以周遭的人们都叫她拐杖婆婆,不过她并不在意这个,于是久而久之,这就成了她的代称。她是个灾魅。”
“灾魅?”李大夫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自然很是好奇。
“对,灾魅是方士中的一种,至于他们怎么修炼而成我就无从得知了,不然我也会成了灾魅。而他们之所以会被称为灾魅,也与他们能预知灾祸有关,所以在很多人的眼里是不祥的象征。”
“不祥?那她找上我,岂不是?”
张先生笑呵呵着,拍了拍李大夫的手,安慰道,“不用担心,没事的。她先前给你看到的画面,便是她所预知的灾祸,之所以会去找你,我估计也只是因为你救了那孩子,那孩子才是这场灾祸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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