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旭和丹德里恩早早收拾好东西,来到2号公路临近出城的地方,他们将车停在路边,坐在车里静候着考夫曼的手下到来。
当太阳慢慢升到头顶的时候,一辆警车停在了他们车后。
两个警察慢慢的走到他们车旁,“车不错。”,其中一个拍着他们的车顶用英语说道。
“是啊,几乎是全新的。”,丹德里恩拍了拍方向盘。
“有证件吗?”,另一个警察弯下腰,看着白旭。
丹德里恩和白旭对视了一眼,“没有。”,丹德里恩摊开手回答道。
两个警察交换了一个眼色,退开两步,将手放在腰间,其中一个对着丹德里恩招了招手,“下车!”
丹德里恩和白旭慢慢吞吞的下了车,立刻被推在车门上开始搜身。
“我们现在怀疑你们这辆车是偷来的。”,其中一个警察说道。
“是啊是啊,你们快点,我们赶时间。”,丹德里恩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自认为的俏皮话,说完后他还冲白旭眨了眨眼。
“放心,小子,马上你就会有很多时间的。”,他身后的警察没搜出什么东西,冲着另一个警察摇了摇头,“和我们去局里面解释一下吧。”,他拿出手铐,在阳光下对着丹德里恩晃了一下,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被铐上手铐的白旭和丹德里恩被塞进了警车,一道铁制网格栅栏将他们隔离在后排,两个警察在车外说了几句,一个坐进了警车驾驶位,另一个上了他们的红色Jeep,向着城内开去。
看着红色Jeep开远,坐在驾驶位上的警察没有启动汽车,而是戴上耳机,在座位上听起了歌,过了一会,他甚至跟着哼了起来。
“嗨,我们在等什么?”,丹德里恩直起身,举起被铐着的双手敲了敲栅栏。
“闭嘴!”,警察摘下耳机对着丹德里恩喊道,接着又戴上耳机哼了起来。
“这简直是噪音,我拉肚子时候放的屁都比这好听。”,丹德里恩抱怨道,他放下手对着白旭说道:“我们在这里要等到什么时候?”
白旭摊开手,摇了摇头。
“好吧。”,丹德里恩仿佛泄了气一般,他坐了回去,抬起脚踢了踢栅栏,“如果这家伙能不张嘴就好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就在丹德里恩和白旭感到百无聊赖的时候,一辆大巴改装的囚车从城市方向驶来。
“下来吧。”,他们前面的警察拔下耳机下了车,把白旭和丹德里恩拽了出来,押着他们向停在公路上的囚车走去。
“欢迎,你们的观光之旅就要开始了。”,囚车的车门打开,考夫曼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还真是大排场。”,丹德里恩嘟囔了一句,和白旭一起上了车。
车里除了考夫曼和司机就空无一人,考夫曼对送他们上车的警察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带着白旭和丹德里恩走进了车后面押送囚犯的铁笼子。
他们面对面坐了下来,白旭举起手,对考夫曼示意戴着的手铐。
“习惯一下吧,反正进去的时候你们还得戴上。”,考夫曼并没有帮他们解开的意思,从座位下面掏出一叠文件递给白旭和丹德里恩。
他指了指文件,“这是你们的新身份,两个偷车的蟊贼,不小心被送进了一个重刑犯监狱,毕竟其他监狱满员率都达到150%了,政府会理解这点小小疏漏的。”
“这一点都不像我,欧内斯特·莱斯切尔是什么烂名字。”,丹德里恩指着第一页文件上的照片,这是一个和丹德里恩有点相似的白人青年,问题是照片上的年轻人身上有着大片的刺青。
白旭看了看下面另一份文件,照片上被拘捕的是个混血儿,勉强有一点亚洲人的模样,上面的名字是......保罗·船越?这听着像个日裔的名字。
“这有什么用,别人拿着照片一对比就看出不对了。”,他举着文件问道。
“没人会看,这只是进入监狱的合法手续,你们只要记得这上面的名字,我要给你们看的是这个——”,他翻开头两页,露出下面一叠带照片的名单,“这是所有失踪囚犯的照片和姓名,找到他们才是最重要的。”
“就没有什么监狱设计图,密道之类的?就像《越狱》一样。”,丹德里恩将文件扔在一边,对着考夫曼问道。
考夫曼盯着他的眼睛,起身拿起文件递到白旭的手里。“你应该少看点电视剧,这里是墨西哥,等你进了监狱就知道,即使有设计图也没什么用。”
“我们可不是照相机,记不住这么多内容。”,白旭快速浏览了一下名单,十几页纸上每个人的照片看上去都凶神恶煞,“这些人都是因为什么罪名被关进监狱的?”,他试图分析这些人消失的原因和规律。
“贩毒、杀人、抢劫,诸如此类,有些只犯了一种罪,有些全犯了,伊普普利托的大部分都是这样的犯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些人只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人渣。”,考夫曼将文件从白旭和丹德里恩手上拿走,然后站了起来向着车头走去。
在走出铁笼之前,他回头举起文件抖了抖,“别担心这个,进去以后,阿曼多会以见律师的名义每两天和你们见一次面,他会帮你们好好‘复习’的。”,说完他关上了铁笼的小门,留下白旭和丹德里恩面面相窥。
大约过了1个多小时,他们来到一个小城镇的边缘,一座四四方方,由7米多高的水泥墙包围而成的建筑出现在视线里,墙上环绕着铁丝网和电线,墙头站着荷弹实枪的警卫。
车开进一扇大门,白旭和丹德里恩在警卫的注视下走下车,监狱长阿曼多迎了上来,他还是穿着仔细烫平的西服和衬衫,衣服上连一条皱褶都没有,白旭看了看脚下的沙地,又看了看他脚上干净的发亮的皮鞋,心里想着,这家伙每天要花多久擦皮鞋啊。
这时候丹德里恩凑了过来,在白旭耳边悄悄说道:“我打赌这个老家伙在办公室净忙着擦鞋了。”,这让白旭差点笑出了声,憋的腹肌都开始疼了。
“就两个?(西班牙语)”,阿曼多并不知道白旭和丹德里恩在腹诽他,他扫了两人一眼,对着考夫曼问道。
“对,就两个。(西班牙语)”,考夫曼点了一支烟,“你这里还是老样子啊。”,他看着四周说道。
“托你的福,连澡堂里都住满了人,这两个什么罪名?(西班牙语)”,阿曼多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偷窃汽车。(西班牙语)”,考夫曼回答道,然后他回身朝车上走去,“我去把文件拿来。”
阿曼多招了招手,叫来一个守卫,他指着白旭和丹德里恩,“老规矩,先关进拘留所,然后过两天和上一批一起关进主监狱区。”
“我去带他们办手续?(西班牙语)”,那名警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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