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杰从地上扶起一把椅子,带起一阵灰尘,坐在投下的日光里。
五月初的时候,整条青云街开始盛行一个风声,解忧酒楼的小刘老板是黑鱼帮的幕后头目。了解过刘杰过往,或者说酒楼过往,刘杰来历的都知道这事情是不信的,刘杰曾经对一个食客出面解释过,但是毫无用处,整个舆论呈现愈演愈烈之势,而刘杰和整个酒楼就处在舆论漩涡的中心。
待到此件事情发酵到五月中旬,整个酒楼的生意已经变得清减,以往整个大堂热闹喧哗的景象已经是不见,偶有几个食客,坐在一旁吃着手里的饭,一个从刘杰开着棚户做饭的时候就在刘杰这里吃饭的老食客,当时找到刘杰,问道:“小老板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刘杰摇头,表示没有,那位食客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只说这吃饭的味什么的都不对了。第二天的时候就没有再来,
待到刘杰被官府叫去问话,已经是差不多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局面。在他们看来,这被官府叫去,已经是差不多实锤的坏人。
每天路过酒楼的时候,指指点点的人数不胜数,说着些闲言碎语。刘杰在呆坐了一会儿,放空自己的脑袋,这几天下来实在是劳心劳力。
吃饭的客人一边吃饭的时候一边打量刘杰,在大堂里目光来回逡巡,想要找出些能够佐证什么的东西,彼此之间对上了目光有的点点头,有的则是迅速移开,整个大堂里的吃饭气氛都是说不出的诡异。
刘杰听到一阵上楼的声音,放空的大脑迅速回神,走出房间来到楼道,就看到了达鲁,一手端着豆腐脑,一手拿着油条,出现在了楼梯口。
“下边没人,我就自己弄了些,昨晚值班早饭都没吃呢。”达鲁边吃边说,说话不清。“看着挺简单的,没想到还是有些麻烦。”
刘杰看了看达鲁伸过来的碗,里边的豆腐脑直接不是片状,而是一块一块的,料加的有些多,葱花香菜之类的则是一点没有,看的刘杰甚是无语。
近期没有客人,刘杰把店里的伙计放了回去,店里自是没人,现在烧菜做饭都是在后院,单独的小灶,夫子烧饭,剩下的那几位,一个女儿丢了失魂落魄,一个不会做,一个会做但是做出来不能吃。我们通常说后者是不会做饭的,但是架不住他本人非要宣称自己会做饭。
“人都回去了,已经这样两三天了,你不知道?”
“你今天可以把人叫回来了。”达鲁用油条把豆腐脑搅碎,呼噜一口豆腐脑,在咬一口油条,三下五除二,就把一顿饭解决了。
“嗯?”刘杰目露疑惑。
达鲁用实际行动展示给刘杰看,把碗塞给刘杰,然后伸手撕了个封条擦了擦嘴,又撕了一张擦了擦手。“这里不是我达鲁罩着的?有什么事让他们来找我。”
“其实这样也好,算是躲躲风头。”
“切,躲风头?躲有什么用,在这座城市里光躲有什么用?你躲他们就会一步步逼你。”达鲁嗤笑一声,“我最看不上的就是这些宵小手段,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你什么样我清楚,知府那边我会打招呼。放心就是。”
说罢,摆摆手就走了,那背影潇洒的就像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刘杰竟是突然有了被罩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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