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时候,整个集庆城已经安静了下来,在这次的肃清中,官府那边统计下来,被杀的人接近千,被捕的则是更多,有五千人之多。整个集庆城的黑道势力可以说是被连根拔起。其实到了后来,已经不是军队进入集庆城原本的初衷,已经变成了整个集庆城军方的一场狂欢,杀掉这些黑道上的人,谁也说不出什么,而且还能赚钱,这种事情何乐而不为?
苍耳,性别男,是长江边第一大帮,排船帮的一员,他们帮派就是一群结帮自保的劳工,倒也是有首领,但是总得来说比较松散,但是人数众多,可以说他们属于那种正规的活动群体,有点类似后世的工会。比之那些杀人放火,干着违法营生的帮派要好很多。即使有些龌龊事,也跟他扯不上关系,他真的只是一个有一身力气,靠给大船装卸货物,卖个苦力气的劳工。
他跟他女人住在江边的木板房里,昨晚,莫名奇妙就闹了起来,有人说黑鱼帮来杀人了,也有说官兵要来抓我们了,也有人说我们的老对头骡马帮要来攻击我们了。
然后,他就被带领着冲了出去,和一群人扭打在了一块,他以为只是跟以前一样,有什么事上边的人自会摆平。
再然后,他们就被一群士兵包围了,当被一阵箭雨射杀十几人后,所有人就跪地投降了,被驱赶着蹲在一块,他看到那个工头在说什么,然后他被提了出来,到了自己家里。他本能的预感到事情不是好事,可是他没有什么办法来反抗,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的女人坐在血泊里,旁边还有个士兵,下体裸露,插着一把剪刀,已经咽气多时。
苍耳并不愚笨,什么事情他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他要冲过去,但是被打倒在地,被一只脚踩着脑袋,踩在泥地里,他看到自己的女人挣扎着想要冲过来,他想提醒她快躲开,因为他看到一把刀正从他后边砍过来,但是他无能为力,他的女人终于在他的眼睛里跟他一样了,不再是别扭的横着了,因为,她的女人被砍倒在了他面前。
他感觉被捅了一刀,然后几个人抬着他扔到了江里。他顺着江一直漂。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根竹竿抵住。
竹竿一挑,他就被抬到了船上。一个年轻人蹲在他的面前,用手在他的鼻子面前探了探。对着船里边喊:“老狱头,这人还有的救。”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头发花白的老人从船棚里走出来,手在苍耳的身上摸了摸,然后咦了一声,道:“算是个练武的苗子,救了吧。”
“喂,你说救就救啊,能不能活我又说了不算。”
“救不活就扔江里喂鱼。”
“那我别麻烦了直接扔江里算了。”
“随你。”
年轻人看了看苍耳,嘟囔一声,挽起袖子,拿出一套银针,和精细的刀具,“也罢也罢,大爷我就发发善心,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以前攒下的孽障也还一还,省的以后生儿子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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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坐在一张胡床上,这几天下来他已经吃不下多少饭了,整个人枯瘦的厉害,头发也显得很是干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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