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人一阵扰乱,然后迅速的安静,刘杰开始听到军马声,以及将军喝令士兵的声音。
“要想砸烂这烂摊子,就少不得要靠官府的人,少了还不行。”
“知道为什么集庆府的那群官老爷肯帮我吗?他们当然不是帮我,他们这只是在帮自己,他们一直蓄养周平海,养着这条黑鱼,可是最近他们发现这条黑鱼个头有些大了,性子还不怎么好,你敲打他他还会对你龇牙咧嘴,用尾巴击水溅你一身。”
“这群当官的也是太过自以为是,想着每次绞杀敲打,就能把黑鱼帮控制住,可是周平海是什么人,不是老夫说,看不起那几个官老爷,真要是两边势力差不多了,他们根本不是周平海的对手。”
“老夫要是那群官老爷,就每次都把人抓起来打杀了,然后再换一个,把前边人的根拔了才不至于到时候想拔也拔不出来。”
“就跟现在一样,没有办法只能出动军队了。可是军队都是些什么东西,那群官老爷肯定没有少往外吐东西,而且这军队跟土匪也没什么两样了,这次过后我到要看看,他怎么收拾完这烂摊子。”
王老站在二楼窗户前边,看着下边军队闹的风风雨雨,闯进商户里,随意抢拿,也有偶尔骑着军马的人从一些逼仄的小巷里把一群人驱赶出来然后被外边的人扣押起来,敢反抗的直接被射死。
这种画面将不仅仅是在这一个街道上演,而是一种从南到北的细致梳理,拿着名单的士兵挨家挨户的搜查,与名单和肖像相符的人都会被抓走。
“名单是你给他们的?”刘杰问。
“呵呵,话可不能乱说,是官老爷们查处了一个窝点自己找到的。”王老笑着说,坐回椅子里。“大可不必同情这些人,杀人者人恒杀之,这群人身上犯下的罪,全都杀了可能有冤枉,但是隔一个一杀则肯定有漏网。”
“你是不是在想,老夫谋划了多久这个局面?”
“嘿嘿,这个结果谋划了几十年,不过这个过程却是最近刚想好的,毕竟世事难料,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结果要实现,也要顺带着达到一点其他的目的嘛。”
刘杰看着眼前的老人,有些沉默,这可能是他到现在见过的最复杂最长久的算计,刘杰敢肯定,除了黑鱼帮,周平海,王老手底下那些人,张盐贩,钱二等人一定也在官府手里有了名册,至于这几个跟官府有关联的,官府会怎么处理,刘杰相信王老肯定有办法说服那些官员,说白了,都是利益交换,钱给足了,官府有什么人不能抓不能杀的,反正在官府眼里,他们也相差无几,都是些贱民。
欺骗被欺骗,那些还尊重着王老的人,却是想不到转头就被卖了。如果没有王老这番话语,刘杰很难想到会有这样一番谋划。
“再给你上最后一课。”王老没有回头,对跟在自己身后的保镖,道:“王平,我平时对你如何?可曾苛待你?”
“不曾,一应吃穿用度都给的最好。”站在王老身后,三十多岁的汉子摇头。刘杰看着那汉子,站的笔直。
“那你来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愿意出卖我。”
“老爷做的都很好,做的不好的是我。”那个三十多岁的人沉默了一下,说到。
“王平,我还记得当初遇见你是一次出门做生意,你当时在路边,抱着你母亲,你说你母亲快饿死了,要给他一口饭吃是吧?”
“是的,老爷,我母亲当时快饿死了,不,应该是快死了,我想让他吃饱点再死,她说他就想要吃一顿饱饭。”
“嗯,我当时给了你一顿饭,问你用什么报答我,你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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