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幼很多,一群人走的奇慢,也是路差了许多,下了三天的雨土地泡的稀烂,踩下去能没过小腿。
“洪峰来了。”一声喊,人群一阵骚乱,刘杰回头,就看见好像抖衣服掀起的波浪,水从东南边往这里赶了过来。
“快走快走,带着米跟锅,带着柴,快走,其他都扔了。”老黄头吼道。
但是没几个肯扔的,反而背的更紧,使劲的往前头走把队都挤散了,老黄头鼻子都给气歪了,;老黄头吼道,双眼通红,“狗日的猪二,你想死啊。”
刘杰给憨牛使了个眼色,憨牛把包往石头身上一放,刘杰扶住,几个蹦跳就到了猪二的身后,扯着他脖子就给扔到了一边,
有几个也想挤队的,刚要动一看,猪二的下场也老老实实的呆在队里,队伍速度提了一点,洪峰眼看就来,一些人终于肯把没用的丢了,带着锅米使劲的往前走,好歹在洪峰来的时候爬到了小土包上。
村子已经什么都不剩,就老黄家的屋顶还能看到点,他家属于地势比较高的西北角。很多人看着村子,压抑的哭声到处都是。
老黄头扶着一棵树,看着村子,望着自家屋顶:“狗日的老天爷,狗日的老天爷。”嘴里不停地重复这一句。
“都嚎什么嚎,死了人啊?”老黄头扭头怒道,“村子没了再盖,又不是光你家的没了,二狗,你哭啥,就你家那口烂屋,冲没正好盖新的,我家新起的屋子没了都没哭,你有啥好哭的。”
二狗哭声低了些,然后一个声音响到,“我说老黄头,你算啥东西在这吆五喝六的。”
“有卵子就站出来说。”老黄头瞪着声音传出来的人群。
刚才被憨牛甩一边的猪二排开众人走出来,脸色阴沉,“仗着几个外乡人就在这人五人六的?老子站出来你能咋地?”
老黄头走到猪二脸前,人群散开了一些,仰头瞪着猪二,一巴掌呼在猪二脸上,“你再这样跟老子说话,我就把你栓了石头扔水里。”老黄头脸色很冷,声音也很冷。
猪二不知道怎么被老黄头盯着有些发虚,缩了缩脑袋走回人群里。
“找点木头,把篷布撑起来,尽量高些。背了柴碳的来老夫这里说一下。老夫拿馍馍跟你换。”老黄头说着走到村老那里,人已经醒了,却是虚弱的很,这几天这个老人几乎没怎么歇息,这一摔有点病来如山倒的意思。
村老捏着老黄头的手,咳嗽两声,老狗也不知道啥时候凑过来,三个老人又凑到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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