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可是验尸体的公人,夏侯婴一百个不愿意,害怕他经常摸死人的手摸到自己,当场道:“不烦仵作动手,我自己脱了衣服就是。”于是当众把衣裤都褪下,众人仔细看去,他腰粗腿长四肢发达的身体上一身白肉,哪里见一个伤痕,就是那时候被沛公划破一刀的手臂,已经痊愈,一点伤痕也没见着。
这也太离谱了。
郡守、郡尉都在旁边听审,县令不得已,宣布沛公无罪释放。可是,沛公觉得自己冤枉,就因为这件小事,县令将他在监狱里羁押了年余的时间,好在狱官对他照顾有加,如果没有他曹参,沛公可能枉死狱中了。
夏侯婴作为县衙里的试用县吏,出走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一天到县衙里公干,职位仍然留着,俸禄还在账簿上,难道县令就不知道夏侯婴在出事之后的一年时间里,去了什么地方?如果不知道,这种擅离职守的行为早就被县衙削去职位,永不录用了。
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沛公想到自己平常和县令的关系,觉得应该是县令从中捣鬼,于是在县令宣布沛公被无罪释放时,大骂县令徇私枉法,将自己所有对夏侯婴失踪的疑问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他红着眼睛大骂县令是大秦的败类,和夏侯婴相互勾结,害他白坐了一年的冤狱。
“有你这种人在,老百姓不遭殃才怪了!”
县令本来宣布退堂了,听了沛公的叫骂,复叫衙役把沛公按倒在地,以辱骂县令之罪,鞑刑一百,县尉在旁边向县令求情,县令看在县尉的面子上,减去半数,鞑刑五十,沛公差一点就命丧在沛县公堂。
沛公被人扶到家之后,只待自己养好鞑刑之伤后,再去找夏侯婴算账,怎知伤还没有养好,夏侯婴拿了许多礼品和萧何一起登门了。
当年莫塞还在中阳里过着孤家寡人的捕蛇人日子,听说沛公脱了冤狱,将了一些风干的蛇肉来看望沛公,正好见夏侯婴和萧何到了沛公家的门口,对夏侯婴道:“这日子还长,出了这档子事,虽不是你的过错,也不是你的故意,但对刘亭长的伤害,已成事实。将来日子还长,不妨放下面子,给刘亭长承认个错误,刘亭长那人心胸宽大,也就过去了。不能因为面子之事,误了大好前程啊!”
夏侯婴不置可否,他哪里知道自己有什么大好前程?做沛县县衙的试用县吏差不多都两年了,还是个试用县吏,也不知试用到个什么时候,此时想来,倒不如在厩驺衙里养马赶车来得自由自在。于是对莫塞道:“刘亭长没有伤我,我也没用受到他的伤害,凡是都是县令的事情,我承认什么错?我今天和萧何大人来,只是慰问他一下,探视一下他的伤情,说说我们往日的情谊,承认错误,这个是不可能的事。”
这事历史上没有记载,莫塞当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听夏侯婴还说那样的话,道:“如果你夏侯婴不去县衙报案,何来刘亭长一年多的冤狱?”夏侯婴道:“那案子绝对不是我夏侯婴所报,如有一句不实的话,天打雷劈!”
于是,三个人一前一后进沛公的屋子,沛公见了萧何和莫塞二人,躺在床上招呼二人将了凳子在床边坐下,叫刘太公去给他们倒茶,可当他看见夏侯婴提着礼品随后从门口进来,脸色大变,吼道:“你这卑鄙小人,不在那县衙里寻思怎么害人,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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