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公见他无聊,叫酒家来,把酒饭和赔偿墙壁的钱记录在账上,两个人出了酒肆。
到了酒肆门口,夏侯婴好像意犹未尽,竟开口对沛公道:“我实在是忍受不了刘亭长的挖苦,这地儿宽阔了,正好比试比试!”
沛公道:“刀枪不长眼,你我兄弟何必要认真?”
怎知道夏侯婴竟然跳将起来,与沛公拉开架势,挥刀就劈,沛公一闪,已闪过夏侯婴劈过来的刀口,还没有看见沛公拔刀,他的刀已经入鞘。
夏侯婴的左手臂上已挨了一个口子,一下子血流如注。
沛公的酒也一下子被吓醒了,赶快将自己的衣襟撕下一块,给夏侯婴包扎了,好在刀口不深,也不大,伤不到筋骨,只是流血,没有什么大碍,二人就那样回去了。
那时候沛公还没有娶娥姁,凡是也没有一个人在身边提醒,衙役身体受到伤害,都要刨根问底,将那加害的人找出来治罪,而且刑罚很重,重到可以杀头,为的是保护衙役出门征收税赋时的人生安全。当时沛公也没有想到这一层,依就照常到泗水亭当值,下班回去之后,仍然到酒肆里赊酒喝。
两三天之后,县衙衙役忽然到泗水亭,用锁链将沛公拖去县衙公堂,要审问沛公伤害夏侯婴一案。
当时沛公心里有气,不就是酒后那一点芝麻大的事情吗?一点皮肉伤,何须小题大做,拘人到公堂去问案?而且夏侯婴在县衙里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名义上是个试用的县吏,实际上,只是个打杂的衙役。
再说了,两个人亲密无间,就是不小心弄伤了他一点皮,流了一点血,至于要报案吗?怪不得几天不见夏侯婴来找沛公喝酒,原来是偷偷报了案,自己又觉得愧疚,躲起来了。
沛公于是否认自己伤了夏侯婴,叫夏侯婴出来当堂对质。
沛公当时是想,他夏侯婴到了朋友面前,为了这芝麻大的事情,弄出官司来,是不是有一点羞愧之心,怎么也没有想到夏侯婴一直躲着,就是不出来。
沛公请求萧何去夏侯婴家寻找,夏侯婴也不在家。
这就奇怪了,他夏侯婴职位在县衙,就是无所事事,也应该在县衙里行走,或者伤口感染需要医治,也应该到县衙里请假才是,具萧何说,夏侯婴已经好几天没到县衙点卯了。
既然不在县衙,也不在家,他躲到哪里去了。
难道他为了报复沛公,连自己洋洋得意的试用县吏也不想做了?
可是,没有原告,没有证据,只有一些不可靠的证词,沛公也不肯招认,县令也没有办法治沛公的罪。
但是,沛公之所以能够到沛县读秦律,是靠莫塞的犄角蛇行贿而得,县令觉得很是荒唐,又看不起沛公的出生,好歹把沛公推给前任县尉,才得了个泗水亭亭长的职位,整日里不是惹是生非,就是饮酒为乐,不把县衙里的人看在眼里,出了这件案子,也拿不出钱来做那贿赂之事。
到县衙退堂之时,本以为县令会将沛公无罪释放。
怎知道,县令醒堂木一拍,道:“先将疑犯刘季押回县监,等夏侯婴回来再审!”这时候,沛公才真的慌了,夏侯婴居然因为一点小事,要置沛公于死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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