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众之中,萧何、曹参,还有周勃、樊哙等人,对沛公来说,感情相当深厚,支持沛公自然无可非议。
当然,莫塞对沛公便如自家兄弟一样,只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为人知的优越感罢了。
其余的人,比如原来沛县的衙役,县尉所辖的亭长,乃至于亭卒,与沛公也就是一般的关系。关系稍微远一点的人,因为和之前的县令、郡守、县尉、郡尉比较亲密的郡衙的衙役,还是对沛公有一些看法。
不过,此时乃是沛公的天下,关系好的,自然好上加好,关系一般的现在也近了一成,那对沛公有看法、抱有成见的人,此时无路可走,也不得不表示对沛公的竭力拥护,来做好关系,明哲保身嘛!当然,这些人也许会寻找机会,有利可图时,装模作样的跟在沛公的后面,到了无利可图时便会逃之夭夭。
而这些人中,有没有和沛公之前有过很大的过节,而后又竭力拥护沛公的人呢?
有!
莫塞也认识这个人,他就是夏侯婴。
夏侯婴也是沛县人,开始时是在沛县县衙的厩驺里做厩吏,养马又兼任驾乘马夫,专门驾乘马车送来往的使者或者重要客人,间或利用驾乘之便拉客赚钱,由于泗水郡衙和沛县县衙的中间,就是沛公当时任亭长的泗水亭。
其人好酒,有了钱喜欢喝上几盅,那时候沛公在沛县嗜酒如命,远近皆知,酒鬼见酒鬼,自然有酒话可说。夏侯婴每一次经过泗水亭,都要去找沛公聊天,而且一去就是大半天,一心要等沛公当值下班后,一起去酒肆里喝酒,一来二去,两个人酒友成了好朋友。
这是沛公刚到泗水亭不久,莫塞和寿姬还没有到沛县县城定居的事情了。
后来,夏侯婴因为马养得好,驾乘送使者时对使者恭维照顾有加,久而久之,成了习惯,得了个好名声。
有一次,有一个咸阳来的使者,要从沛县县衙去泗水郡郡衙见郡监,要过问郡守的一些事情,夏侯婴一边驾乘马车往泗水郡去,一边和那使者唠嗑,说到郡守和郡监的矛盾由来已久,夏侯婴说了一句牙齿和嘴唇的关系,还讲了一通唇亡齿寒的道理。
那使者开始还以为一个养马和赶马的马夫,应该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的粗人,竟然说出读书人才能说出的一通道理来。本来那个使者千里迢迢从咸阳来,为的就是要调解郡监和郡守的矛盾,在路上想了又想,他认为郡监自持是朝廷里的人,把郡守不放在眼里;郡守自认为自己是一郡之主,容不得郡监这个朝廷里的人,到底孰是孰非?
使者想,我到了泗水郡,究竟要说谁的不对呢?如今听了马夫夏侯婴的一番大道理,到了泗水郡,也不追究谁对谁错,竟将夏侯婴路上所说的那些话,一字不漏的说了郡监和郡守,将他们比做牙齿和嘴唇的关系,二人听了使者的话,不顾前嫌,立刻握手言和了。使者很高兴的接受了二人的贿赂,到了第二天,准备叫郡衙的马车把他送回沛县衙门,再从沛县衙门坐车回咸阳,可是,郡衙里的人说:“昨天送使君大人来的沛县县衙的那个厩驺吏,还在外面等着使君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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