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垛上商量既定，见此时是已过寅时，黎明在即，容不得逗留城里耗费时间，二人准备了兵刃，也不敢打开城门出去，仍就下了城墙去，县令在城垛上道“此行事关重大，沛县一城的老百姓命悬两位之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待杀了刘季，回城论功行赏，自然少不了李归虚做都尉，行空道长坐本县的位置。”

行空道人听了，笑道“本道若做县令，县令大人便要做平民老百姓？”

县令笑道“郡守已死，本县就官升一级，做一回郡守，又当如何？”

二人下了城墙，绕圈子到了沛公营帐外，见沛公的兵卒在营帐外面，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防守甚的严密，只是煎熬了一夜，眼看就要到了黎明，瞌睡虫就爬上来，忍不住眯着眼睛，靠在栏杆上休息。

二人束手束脚，不费吹灰之力，不打不杀，就悄悄摸进了营帐，见那营帐栏杆里面，帐篷有很多个，将一块坝子围着，中间的空地上，都拴着马匹，不下一百匹之数，又见马厩之外，朝南之处，此时仍亮着灯火，想来应该是沛公的大本营，从灯光判断，应该是沛公挑灯夜读，正为攻城之事一筹莫展。

正要冲进去，挥刀砍他，忽然听见一个声音道“好个行空花贼，老夫知道你要来，在此等候多时了。”

一听声音，乃是吕公，提刀就站在两个人旁边不远处，面色冷峻，行空道人大惊失色，举刀去砍，吕公将刀来迎，营帐里灯影下的人，也是闻声冲出，李归虚将刀去迎，一见那人不是沛公，却是一个女子。

仔细看时，却是娥姁。

一时间，四个人，一对一，你来我往，哼哼哈哈的打杀声早就惊动了营帐里的沛公兵卒，叫嚷起来，把这四个人团团围住，人头攒动，水泄不通。

李归虚一见这阵势，心中发虚，叫道“行空道长乃是神仙，你们杀他不得！”

吕公指着行空道人道“你这师傅，根本就是妖怪一个，哪里是什么神仙？如果不信，我便揭开他的本相来给你看！”

行空道人一边招架，也一边喝道“吕文在吕姑里为妖做怪很多年了，那个地方的人，有谁不知道？现在还好意思说道别人是妖怪吗？空口说白话，吃了我一刀再说！”忽然跳起来，在空中翻了个筋斗，飘过吕公头上，一刀就砍在吕公的肩膀上，大家看时，见吕公的肩膀鲜血淋漓。

吕公再躲时，他又挥刀去砍。

行空道人见吕公受伤，自己占了上风，嘴巴里道“娥姁和我，乃是你情我愿的情侣，而且愿意结为夫妇，岂容得你这老不死的人瞎说搅和？”

“我想虏她时，觉得她尘缘未了，所以容她在沛县，图报你老不死的养育之恩，待尘缘一尽，就会求证仙道，弃世随我而去，想不到你这老不死的一心留她在刘季身边受苦！”

他这等胡言乱语，不仅让在与李归虚厮杀的娥姁愣住，就是闻讯赶来的沛公也愣住，好在众兵卒的长枪已把他们包围，否则在他们发愣的一刹那，两个人早就逃跑了。

吕公被他说的也是一愣一愣的，加之肩膀受伤，躲闪不及，行空道人的刀，一刀的砍在吕公的手臂上，想是那吕公是躲闪不及，那一只手臂生生的被砍断了，陷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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