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县令得到李归虚的帮助,把沛公挤走,让沛公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之后,心里便乐开了花。
那横刀夺爱的沛公终于也有了那么一天,平常里借着认识郡里的几个人,对他县令不屑一顾,就是一眼也没多看。
整日里凭自己不受县衙的制约,爱怎么做就这么做,甚至于多次受前任县尉的委派,要他协同衙役去摧缴粮租,他却大醉,要么在泗水亭长睡不醒,要么推说有朋友酒宴而不参加,总之,凡是县令的要求,他的理由成千上万。
虽说两个人为娥姁之事,弄得非常的不愉快,见了面,也是牙咬的咯咯响,两个人碍于同事的面,没有拔刀相向。
于私,有萧何夹在中间打哈哈,以黄老之道规劝,于公,有曹参善恶之说,以典狱来衡量人生。凡是县衙里这两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就夹在他们中间,让县令翻脸不得。
而且前任县尉好像也与沛公很投缘,凡是都站在沛公的一边,若是县令对沛公有责难的地方,他就以教育不好部下为由,来把责任揽去,让县令有气不知道往何处发。
好在那县尉上了铜山,迷上了修道,了去县令的一点心病。
李归虚一上任,不用几天,就与县令一个鼻孔出气,同穿一条裤子,从此之后,沛县县衙政事与军务,乃至于两个人如何徇私枉法瞒天过海,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团结。
县令重捡当日威风,往那大堂上一坐,说话也硬气了许多。
这日,县令从府邸里驾轿往县衙大堂,见衙役在门外候着,专等县令进堂。
看样子是等候多时,忍耐不住交头接耳。
县令见人群里没有李归虚和他的下属,皱着眉头,只是问李归虚等人哪里去了。
一衙役道:“李县尉昨天晚上酒量过多,还未起床,是不是去叫?”
这李归虚架子倒比县令大了不少,虽然和县令合作,外人看似天衣无缝,可是自持自己不受县令管制,貌合神离,在沛县县衙里,自视高人一等,舍我其谁的样子,把县令当是他手里的傀儡罢了。
众人等候在县衙门外,就唯独不见他,不见他倒也罢了,他的部下亭长们一个也不见,这还不算过分,最过分就是县衙的衙亭本是与衙役们一起协同处理县衙事务,按道理也应该准时在县衙里点卯才是,这时候影子也没见到。
县令进了县衙,众人点了卯,县令问萧何道:“大家在县衙等着,这是从来没有的事,到底是何等着急的公务?”
萧何附耳对他道:“沛县出了大事,但这事得等李县尉和南门的亭长到了,才得仔细消息。”
“哦!”
县令好像不着急,自己在公案上继续批阅往日未完公文,对堂下的议论纷纷发出的嗡嗡声入耳不闻。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李归虚才领着他的下属亭长们大摇大摆的进来。
县衙衙亭亭长走到县令旁边,小声对他道:“卑职四更时候,接到南门报告,因此去了南门,因故点卯迟到,望县令大人见谅。”
县令不说话,拿眼睛去看案旁的李归虚,李归虚这才对县令道:“南门有大事要禀报!”
“所为何事,如实道来!”
可南门亭长拿眼睛去看李归虚,嘴巴磨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李归虚骂他道:“没用的东西!”
对县令道:“日前县令大人令衙役二十人,离沛县去到凤城,与凤城县衙会晤后,一路改头换面,假装成逃役的人众潜到芒砀山,不想走到丰西沼泽地时,被逃役人犯莫塞等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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