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带着衙役气势汹汹的到了沛公的院子外面,萧何已骑马从另外的一条巷子离去,娥姁正与县令碰个照面。
娥姁一看,县令果然领众衙役来捉拿她,此时便急的无路可走,她的背上又背着个酒坛子,手里没什么防身用的刀具,回头跑,为时已晚,白了县令一眼,问道:“县令哄骗不成,是要捉拿我娥姁进门不成?”县令哪里理她,扬着佩刀对衙役道:“快把这妖妇围住拿了,她是要给犯了乏徭罪的刘季送酒去。拿了她,好问刘季那厮的下落!”
衙役呼啦一下,把娥姁围住,就是院子外面的巷子里,十余捕刀逼着她,前后进退不得,左右横冲不去,衙役渐渐的收拢了圈子,一步步将圈子缩小,眼看娥姁无路可逃。
县令哈哈大笑道:“当日本县求你嫁了我,进了本县的家门便可穿金戴银,锦衣玉食,可你偏偏说那刘季将来前程似锦。如今,刘季那厮辜负了朝廷重托,跑了百余劳工,骊山去不得,沛县回不来,左右都是个死,你也犯了连坐,却不到县衙报案求宽,倒要骗本县陈了十多年的高粱美酒,要送去给那该当杀头的犯人丈夫饮用,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刘季到了此时,命都保不住了,还有什么锦绣前程?若是识得好人,就赶快乖乖束手就擒,只要知道悔过,本县对你从宽发落,让你不至于身陷牢笼!”
娥姁一心环顾众衙役,防止刀子刺到自己身上,哪顾县令要说什么。只见她左右冲刺,妄想逃出众围,怎知那些个衙役一心要捉拿她,哪里让她冲出去,不过事先县令说过,只能生擒,不能让她受伤,因此,她左冲时,左边的衙役害怕刀尖伤了她,只好稍退,右边的衙役又近了来;她右冲时,右边的衙役害怕刀尖伤了她,只好稍退,左边的衙役又近了来。
娥姁左右冲刺,竟然也冲不出圈子去。
县令笑道:“你一个弱女子,大家不杀你,不过惜玉怜香罢了,还不赶快随本县去县衙?若是县尉带那些亭卒来,可就不管你是漂亮女子还是丑八怪老媪,敢抵抗时,一刀便斩杀了。”
娥姁忽然一纵身子,人已跳上小巷里一栋矮房的房顶,勾着眼,对县令道:“你个糊涂虫县令,既知我夫君犯了乏徭罪,又知姑奶奶要送酒去给他,不派人悄悄跟踪探得我夫君的藏身之地,却又鲁莽前来捉姑奶奶,哈哈,这就叫做打草惊蛇,从此你这个糊涂虫县令别再想那捉拿我夫君的事情了,因为他已提防了你,你捉他就不容易了。”
县令见娥姁忽然纵身一跳,人已在屋顶之上,张口结舌,听她说完了那话,已跳到别的屋顶去了,大叫:“原来这娥姁就是妖精一只,之前早有耳闻,今日果然亲眼目睹。你们还不赶快去追?”
一时间,沛县县城钟鸣锣响,县衙的衙役、亭里的亭卒,凡是有捕盗重任的兵卒,都叫将起来:“捉拿娥姁妖精!擒住者奖励千钱……”
娥姁背着酒坛子,在屋顶上飞奔逃走,想越过城墙去,不想,城墙还没到,因为酒坛子笨重的缘故,陷落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
巧的是,这个院子住着一对年迈的夫妇,老翁见一个妖媚的女子从屋顶上陷落下来,又是奇怪又是惊骇,忙叫老媪出来看。
见娥姁妖媚如是妖精,美丽似那仙子,又从屋顶上陷落下来,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神仙,忙问:“仙子背上如何背着个酒坛子?莫非在天上喝醉了,不小心跌落到了人世间?”
娥姁一看,二老长的心慈面善,道:“酒是未曾喝一口,只是这背上的坛子装的不是酒,而是长生甘露,本想下到凡间,将长生甘露赐给那有缘人,不想被沛县县令当妖怪来捉拿,所以要在你家院子里隐藏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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